常遇到暗殺,然而,能讓他傷到這個地步的,也就只有這一次端木斕曦的那一掌了吧。
所以,他自然是有些不悅的。
樓月卿微微抿唇,看著他擰著眉頭,隱隱有些不悅,她有些內疚,「容郅,對不起!」
他們兩情相悅,所以,他並非有錯,師父卻因為她的動心把他傷成這樣,說到底這事是因她而起。
這次師父雖然有些蠻橫,但是,師父有自己的顧忌和立場,師父的恐懼,她也能理解,且這麼多年來師父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她好,這次也是怕她受傷,所以,她自然也不會怪師父。
只有自責。
聞言,容郅看著她,見她一臉自責,眸色一沉,不悅更甚,「你這是說什麼傻話?」
聲音雖然不如往日低沉渾厚,可是,能聽出他低啞的聲音裡帶著的不悅。
他很不喜歡她跟他說對不起,又不是她的錯,為何要道歉?
哪怕真的是她的錯,也不需要,因為他不會責怪於她。
何況,他的王妃,不需要對任何人說這三個字!
「我……」樓月卿看著他,有些不解,他氣什麼。
這件事情,不管如何,她也有責任,沒能穩住師父,甚至還言語間刺激了師父,才讓師父怒氣更甚把他傷了。
她也不知道他會這麼快到……
他出聲打斷了她,有些疾言厲色道,「以後,莫要再對孤說對不起!」
聞言,樓月卿頓了頓,迎上他帶著一絲厲色的眼神,她還是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他面色稍霽,看著她低著頭依舊一臉不高興,披散的一頭長髮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可是,他卻能看出,她還是在自責,他緩緩抬手,撩起她臉邊的一縷長發別於耳後,然後,輕輕摩擦著她光滑如玉的臉頰。
樓月卿抬眸看著他,繃著一張臉,還是有些不高興,當然,與往日與他置氣時不同,今日的不高興,是在生自己的氣。
他有些無奈,扯了扯嘴角,似有些笑意,「別不高興了,笑一個給孤看看!」
他喜歡她笑的樣子。
她很美,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她最美的時候,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她卻很少笑,雖然她常常都一抹笑意掛在嘴邊,可他知道,那都不是真心的。
聞言,樓月卿臉色一沉,沒好氣的瞪他,這個時候她都擔心死了,怎麼笑得出來?
他無奈的嘆了一聲,這個傻丫頭。
這時,想起什麼,他眼神極其認真的打量著她,見她臉色雖有些憔悴,不過倒也和在攝政王府的時候差不多,這才有些放心,不過還是擰眉問道,「你師父如此生氣,可有為難你?」
原本他並不會這麼想,可是,想起她師父當時的怒火,她到了那麼久他才趕到,也不知道她師父可有為難斥責與她。
樓月卿聞言,倒是扯了扯嘴角,輕聲道,「沒有啊,這你倒不用擔心,師父一向最疼我,固然對我惱火,也不會為難我!」
如果是以前她還有武功在身的時候,可能會責罰她,畢竟當時她雖身中寒毒可只要寒毒不復發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她這個樣子,師父再怎麼生氣,也會顧著她的身體不會做什麼,不過,卻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在容郅身上了……
樓月卿忽然有些心虛。
他緩了口氣,「如此便好!」他受傷倒是沒什麼,反正他身強體健的,最多養養就好了,可是,她可不能受委屈。
如此看來,端木斕曦打他,倒也沒什麼不妥了……
樓月卿又抿唇道,「不過,師父還是不希望我與你在一起,估計想讓她同意,有些難!」
雖然端木斕曦的態度沒有上午那麼強硬,但是,那不過是因為氣過了平靜下來了,又因為她說出了容郅把靈狐給她的事情,所以氣消了些,然而這不代表就是同意了。
只是她不肯和容郅分開,端木斕曦一時間沒有辦法而已,但是,多年的執念,不可能這麼快就消除的。
師父這次來,怕是要待上好一陣子,她和容郅的事情,得想辦法讓師父同意。
容郅蹙眉,「為何一定要她同意?」
不過是師父,怎麼說也不是父母,怎麼就輪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