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弄到他像剛才一樣,所以樓月卿沒敢用力,動作也是小心翼翼的,好似捧著一塊易碎的玉石一樣,動作十分輕柔,弄的容郅十分無語。&
他雖然受了不小的內傷,可也不至於把他當成奄奄一息的人去對待吧,不過幸好他雖然受了內傷,可也不是沒有力氣。
有了她的攙扶,加上他自己尚有力氣,他緩緩坐了起來,不過還是弄的有些不適,不著痕跡的擰著眉,忍著沒有讓她看出端倪。
真是……不知道多久不曾受過這麼重的傷了,以前蠱毒發作最多就是當夜受些折磨,可忍過之後,也就只是接下來的幾日都比往日虛弱一些,但是,除了那幾日避免動用內力之外,第二日就策馬狂奔都不是問題,這次,卻讓他動彈一下都覺得難受,哪怕靜靜地,都覺得隱隱作痛。
蠱毒發作是一回事,還不至於讓他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主要是端木斕曦那一掌直擊他的心口,若不是他內力傍身,估計內臟都被打碎了,可也因為她的那一掌讓他受了內傷,才會導致蠱毒在這個時候發作,這麼多年,還真沒有幾個人有這個能力把他傷到這個地步的……
樓月卿見他沒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在他身後墊了個軟枕,讓他靠著舒服些。
然而,剛弄好,就看到他眉頭一擰,緊抿著唇,似有些難受,她面色一驚,「容郅,你又怎麼了?」
她已經很小心了啊……
他看著她一臉擔憂,扯了扯嘴角,握著她搭在他肩頭的手,低聲道,「孤沒事……無須擔心!」
雖是這樣說,但是,眉頭卻一直皺著,聲音有些吃力。
樓月卿黛眉一蹙,「可你這個樣子……」
「孤口渴!」他啞聲開口。
許是昏迷太久,所以,口乾舌燥,說話都有些費勁。
樓月卿慢轉身去不遠處的桌子那裡倒了一杯水,走回床榻旁邊,然後把手上端著的一杯水遞給他,他手微抬起,本打算接過,可是頓了一下又放回原位。
抬頭看著她,眉梢一挑,「孤要你喂!」
樓月卿,「……」
忽視掉他眼底的那一絲戲謔,樓月卿上前一步,微微傾身,把被杯子放在他的嘴邊,讓他喝下。
喝完了一杯,她挑挑眉,「還要麼?」
他搖搖頭。
樓月卿轉身吧杯子放回桌上,走回床邊坐下,見他雖然不如方才剛醒來時那般虛弱可是依舊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不由得黛眉一蹙。
「我還是去叫師父來看看吧!」
他這樣,讓她難以放心,以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虛弱的他,哪怕見過他兩次蠱毒發作,可是過後醒來便沒什麼大礙了,這一次,卻嚴重多了。
她雖懂一些醫術,可是畢竟不曾深入去學,只是以前跟著端木斕曦學的一點皮毛,因為她身子的原因,端木斕曦常常給她服用各種藥物,接觸多了,加上她嗅覺較於靈敏,所以她便能輕易的辨認各種毒物與藥材,不過,其他的,只是略懂一些。
如今這裡,只有師父和莫離,莫離處理她的問題倒是得心應手,畢竟那一身醫術也是為了她的寒毒才學的,但是,對於焚心蠱,她估計也是個門外漢,略懂一些而已,但是,容郅現在這樣,怕是她也沒有辦法,不過,師父醫術高超,若是她過來看看應該就沒問題了。
容郅的情況花姑姑最清楚,可是這個時候,總不能還去請花姑姑來吧,且不說路途有些遠,端看這月黑風高的也不方便,何況這樣怕是會鬧出動靜,屆時被那些有心人知道,或者被慶寧郡主知道,就麻煩了。
她師父?
容郅想起白天的時候對她招招奪命的白髮女人,本來就擰著的眉頭,這下子就擰的更緊了,只是淡淡道,「不用!」
說實話,若不是因為端木斕曦是無憂的師父,他必然不會手下留情,只是,聽著樓月卿以前談起時對這個師父十分在意,端木斕曦對她有養育之恩,甚至,她的命是端木斕曦救的,所以他才未曾還手。
一方面,是感激端木斕曦,另一方面,是不想她為難,否則,端木斕曦現在的武功,怎麼可能傷的到他?
他已經有十多年未曾受過這麼重的傷了,小傷倒是受過不少,畢竟他征戰沙場,又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