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卿坐在桌案後面,看著容郅傳給她的飛鴿傳書,眉頭緊鎖。
容郅幾乎隔兩天就會給她一道飛鴿傳書,大多數都是催她回去的,還有問她人在何處,是了,她自從離開溧陽去金陵之後,就沒有和他說過她人到了哪裡,只是按時傳消息回去報平安。
想來,他一定是著急了,這段時日每天都有一道飛鴿傳書送來,每封飛鴿傳書都在問她人在何處。
現在楚國因為他的歸來已經平靜了很多,可是樓月卿如何不清楚這不過是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涌動,他若是知道她在哪裡,定然會尋來,對於她先斬後奏帶著蕭傾凰遊玩散心他雖然沒有明言不許,可那也是因為他人在楚京,許不許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只能任由她去,可是,如今已經兩個多月了,她又不知道人在何處,豈會放心。
之前薛痕護送著頂替她的人回楚京,不過是障眼法,到了楚京之後便瞞不下去了,所以她人還在外面的事兒不是秘密,定然有不少人在暗中尋她,打算殺她或是抓她的人都有,他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不能來找她,他已經為了她丟下楚國數個月,才讓那些人趁機作亂勾結圖謀不軌,如今他若是再離開,怕是會不妙,而卻她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去,蕭傾凰現在雖然比之前開朗了,可是她也不能直接把她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裡。
起碼現在還不行。
嘆了口氣,樓月卿拿過一旁的紙,提筆,給容郅回信。
容郅收到她的回信,看到紙上寥寥幾句,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她如今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歸期不定,讓他不必擔心,後面還有兩個字,同念!
她也想他。
可容郅卻沒有多高興,反而臉色更加陰沉。
她不在他身邊,不管在哪裡有多安全他都不放心,何況,分開兩個多月,他真的很想她。
他目光陰沉的看著冥夙,問:「還沒查到王妃的下落?」
冥夙低聲道:「王爺恕罪,屬下已經派了很多暗衛出去找,還傳消息給玄影和玄月帶著凌霄閣的人也在找,可是王妃似乎有意隱藏蹤跡,根本追查不到她的下落!」
容郅聽言,面色愈發冷凝。
冥夙又道:「不過王爺放心,王府和凌霄閣派了那麼多人都找不到,其他人也不可能找得到王妃,王妃應該很安全!」
本來王妃就不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僅聰慧過人,還武功高強不亞於王爺,加上王妃自己有如此強大的勢力,她若是刻意隱藏蹤跡,又有誰能有本事找得到她。
容郅豈會不知道這一點,可是就算是知道那些人找不到她傷害不到她,他也無法真的放心,她一向不懂得對自己好一些,加上身上的寒毒,她不在他身邊,他始終擔心著,若是知道她會先斬後奏的跑去浪跡江湖散心,他當初定然不會先行回來。
沉默片刻,他淡聲道:「再加派人手去找,務必儘快找到她!」
冥夙立刻領命:「是!」
「退下吧!」
「屬下告退!」
冥夙揖手退下。
容郅這才站起來,幾步走到窗台下,看著外面的湖面和湖邊的屋檐草木,眸色微凝。
她不在,感覺府里空蕩蕩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思念,真的很磨人。
一眨眼,樓月卿已經在若水住了十天了。這些天住在山谷里,日子很平靜。
每日不是教蕭傾凰練劍習武,就是與她下棋奏樂,她撫琴,蕭傾凰吹簫,配合的十分合拍,她沒空的時候,就是莫離教蕭傾凰辨識藥材和學習基本的醫術,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樓月卿卻半點不見煩躁,只是,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因為近幾日,除了每日收到容郅的書信之外,還有她的人送來給她的關於楚國如今境況的信函。
雖然她這段時日不在楚國,可是關於楚國的情況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容郅是不可能告訴她的,可是她的人卻一直都有傳信給她,把楚國的境況告知於她。
就在前幾天,她的人來信說,楚國西部地區安州一帶發生民亂,據說是因為今年那一片地方久旱無雨,造成糧食大量缺失,甚至很多地方都顆粒無收,百姓苦不堪言,本就鬧出了饑荒,官府不僅未曾上報朝廷,
135:兩相思念,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