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禹垂眸恭聲回話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回去想了一下,對於出兵援助楚國的事情有了新的想法,所以特來稟報父皇!」
蕭以恆挑眉:「說!」
蕭子禹道:「兒臣以為,群臣反對不過是覺得援助楚國勞民傷財且還會損兵折將,對於璃國也並無實際益處,但若是開疆拓土,想來群臣再無反對緣由!」
蕭以恆聽言,眼眸倏然一眯:「開疆拓土?」
蕭子禹點頭道:「是,如今東宥舉兵八十萬攻打楚國,國中必然兵力不足,若是這個時候璃國揮兵攻打東宥,東宥必然應接不暇,如此不僅可緩解楚國危局,還能開疆拓土,對我大璃大有益處,朝中那些大臣想來也再無反對的理由!」
蕭以恆忽然沉默了,轉過頭去,看著遠處的繁華帝都,陷入沉思。
蕭子禹知道蕭以恆在沉思,變也沒出聲打擾,而是靜靜的候著。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來,正是蒙軼。
「屬下蒙軼,參見陛下!見過太子殿下!」
父子倆齊齊轉頭看著他,蕭以恆皺了皺眉,道:「平身!」
「謝陛下!」
「何事?」
蒙軼立刻將手中的紙條呈上,恭聲道:「啟稟陛下,方才接到瑾王殿下從汝陽傳回的飛鴿傳書,特來呈給陛下!」
蕭以恆聽言,當即伸手接過蒙軼遞上來的小竹筒,打開,抽出裡面的紙條,展開一覽,隨即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意味不明的笑了。..
見蕭以恆難得笑了,蕭子禹一陣不明,問:「父皇,皇伯父傳了何消息回來?」
把手中紙條遞給蕭子禹,蕭以恆道:「你自己看!」
蕭子禹狐疑接過,當看到紙上的寥寥幾語時,眼中划過一絲訝異。
「皇伯父竟和兒臣想的一樣?」
蕭以恆點了點頭,不由對自己這段時日一根筋的腦子有些無語,這段時日一心想著幫助容郅和楚國度過此劫,鑽著牛角尖出不來,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過,這般淺顯簡單的道理,他竟然沒想到,偏偏還要蕭子禹和蕭以恪相繼提醒。
只要出兵的理由是攻打東宥開疆拓土,那便水到渠成,那些朝臣唯一反對的理由也頓時不復存在了!
蕭子禹忙問:「既然皇伯父也覺得此法可行,那父皇意下如何?」
蕭以恆沒回答他,而是轉頭吩咐蒙軼:「蒙軼,你去宣召群臣入宮,就說朕有事與他們商議!」
「屬下這就去辦!」
蒙軼領命,隨即閃身離開。
隨後,父子倆一同下了桐華台,往乾元殿走去,在御書房中對著地圖商談了許久,之後內侍來報群臣已到正在議政殿等候聖駕,蕭以恆才帶著蕭子禹前往議政殿。
果然,蕭以恆將攻打東宥開疆拓土的決定昭告諸臣的時候,群臣雖仍不同意,卻沒有法子,所以群臣再無異議,兩個時辰後,揮兵南下攻打東宥的密詔被送出酆都,往汝陽關送去。
遣散群臣後,在御書房批閱了一些摺子,快天黑的時候,內侍來報,皇后已經準備好了晚膳,正在等他回去用膳,蕭以恆這才出了乾元殿,往後宮去,去了長生殿。
曾經蕭正霖為景媃建造的宮殿,如今住著的人,便是北璃現任帝王蕭以恆的皇后,莫言。
五年前蕭以恆登基一個月後,下詔立後,而這位皇后卻並非璃國世族之女,而只是一個侍女出身,便是那位瑋元長公主的心腹侍女,當時立後事宜可謂一波三折,因為莫言的出身,在酆都城掀起軒然大波,群臣激烈反對,這也就算了,可就在立後當日,蕭以恆當眾宣告,此生只此一後,不納妃嬪,令各大世家怨聲載道,十分不滿這個一意孤行的帝王,這也就是現在蕭以恆想做一些事情總會受到群臣反對的根本原因。
這幾年,因為莫言始終沒有孩子,宮中只有一個太子和一個公主,群臣紛紛上奏讓蕭以恆廣納妃嬪為皇室開枝散葉,可蕭以恆都是拒絕了事,半點沒有退讓,這讓那些打算送女兒進宮的朝臣世族都紛紛不滿起來,所以對蕭以恆這個皇帝,也愈發的不喜,所以有時候蕭以恆要做一些他們能添堵的事情,他們都會不遺餘力。
而蕭以恆對此似乎很是縱容,從不斥責為難這些人,反而有些遷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