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樓月卿還是和他說了這些事情,他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可還是信了。
很多事情,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得到了解釋。
南宮翊見他神色如常,不由有些驚訝,挑了挑眉:「她告訴你了?」
容郅斜了他一眼,薄唇一掀:「不然?」
南宮翊笑了笑:「我還以為依照她的性子,不會說這些可謂荒誕的事情的,沒想到,她竟然會告訴你!」
容郅神色淡淡:「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他知道,這些年如果他問,她一定會如實告知,只是他不想問,不想知道她和南宮翊之間的過去,或者說,沒必要知道,在關於她的事情上,南宮翊他並不放在眼裡,所以,沒必要過問和在意。
昨夜樓月卿自己主動告訴了他,他得知後,覺得匪夷所思之餘,也解開了所有的疑惑而已。
南宮翊聽言,自嘲一笑:「那看來,是我並不了解她!」
容郅不置可否,沒說話。
她的性子多變,其實真正了解她的人不多,南宮翊見過的,只是她多面性格中的其中一面罷了。
了解二字,委實談不上!
南宮翊想了想,忽然又道:「容郅,說實話,我還是很欣賞敬佩你的!」
「所以?」
南宮翊意味深長的道:「所以,若是敗給你,朕倒也還能接受!」
容郅忽然沉默,淡淡的看著南宮翊。
南宮翊喝了口酒,也沒有繼續說,而是看著已經高高升起的太陽。
容郅若有所思,也沒出聲。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南宮翊才開口。
他神色有些恍惚,語氣有些飄忽的說:「這場戰爭,該結束了!」
……
容郅在山上待了一個多時辰才下來,期間樓月卿一直在山下等著,好幾次想要上去一探究竟,又忍住了沒上去。
看到容郅下山,她立刻起身上前。
待她走近,容郅道:「走吧,回去了!」
樓月卿愣了愣,挑眉:「嗯?他呢?你們聊了什麼?」
這兩個男人可謂死敵了,能心平氣和的聊了一個多時辰,她是意外和佩服的,畢竟兩個大仇敵湊在一起,若不是你死我活,兩個人必定是特別能忍的,這份忍耐力,如何能不佩服啊!
容郅想了想,沒回答她的問題,只道:「回去再說!」
「啊?」
「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哦!」不說就不說!
容郅伸手,拉著她走向馬那裡,然後齊齊翻身上馬,往來時的路策馬回去。
山腰上,南宮翊站在那裡,目送著山下遠去的馬,看著其中一匹馬上那一道白色的倩影,雖然只看到一點白,可是不影響南宮翊目光的追隨。
目光凝滯晦澀,帶著無盡的蒼涼和遺憾。
不曉得過了多久,在那幾道身影徹底消散在視線中之後,南宮翊收回目光,忍不住抬手抵著嘴,咳了兩聲,咳聲有些嘶啞。
曹寅見狀,忙道:「陛下,時辰不早了,如今天氣還冷著,吹多了風對您身體不好,還是早些回去吧!」
南宮翊緩緩放下手,點了點頭,「走吧!」
主僕倆這才一前一後下山。
133這場戰爭,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