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姑姑沒立即回答,而是把樓月卿身上的針全部取出來,才站起來,吩咐緊隨進來的丫鬟給樓月卿尋一身乾淨的衣裙換上,才走到慶寧面前,和慶寧一起走出了內室。
幾個丫鬟即刻各自去忙活,攝政王府原本並沒有侍女,都是清一色男的,這幾個丫鬟還是慶寧帶來的,自然也不會有女子衣裙和那個玩意兒,所以,都只能儘快去尋。
站在水閣外的橋上,慶寧看著花姑姑輕聲問道,「花姑姑,你與我說說,她這是怎麼回事?」
花姑姑沉聲道,「她體內有寒毒,所以初來葵水有些血崩的跡象,不過我已經替她施針,具體狀況等下再去瞧瞧,不過她身子脈相與一般的女子不同,我等一下還要替她探清楚脈相才行!」
聞言,慶寧臉色微變,「寒毒?那她豈不是······」
寒毒是什麼樣的,她並不清楚,但是,也略知一二,寒毒並非罕見的病症,長期受寒,寒氣侵體沉澱而成,可是,一般來說也就是體寒,做多就是身子孱弱些,可是樓月卿眉頭都能結霜了,且方才室內陡然陰冷,好似寒氣從她體內散出,由此一看,絕非一般的寒毒。
而且方才花姑姑也說,她體內的寒毒起碼有十年之久了,十年,是什麼樣的概念,她並非不懂。
樓月卿這個樣子,讓人看著,確實是有些心酸。
花姑姑看著慶寧如此,淡淡一笑,道,「如我探知的脈相來看,她如今已無大礙,她體內的寒毒被一股內息所壓制封印著,所以暫時不會發作,不過,能夠壓制寒毒,就不知道是何人給了她如此深厚的內力!」
樓月卿之所以脈象混亂,便是體內的內力在作祟,而且根據她探脈的情況來看,她身子不僅僅是因為寒毒才如此虛弱,還有一些其他的毒素在裡頭,而且樓月卿的脈搏十分弱,和一般的人並不一樣,好似油盡燈枯一樣。
就像那些即將斷氣的人一樣,忽強忽弱。
慶寧聞言,有些擔憂的問,「她不會死吧?」
「不會,雖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怎麼回事,可是只要她的內力封印著寒毒,她就不會死,只是不會好就是了!」
樓月卿體內,起碼有百年以上的內力。
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何謂不會好?」
兩人轉頭,只見昏暗的夜色下,橋的另一邊,容郅一襲墨色錦袍站在那裡,從水閣內折射出來的夜明珠熒光照在他身上,周身縈繞著一層光輝
。
他已經去把手洗乾淨了。
花姑姑輕輕頷首叫道,「王爺!」
容郅走過來,站在花姑姑前面,淡淡的問,「她具體情況如何?」
花姑姑聞言,知道容郅問的是什麼,想了想,低聲道,「仿若油盡燈枯,可卻不會死!」
因為那股內力,足以讓她抵抗體內的寒毒。
聞言,容郅臉色一沉。
花姑姑繼續道,「之前她服用過血靈芝,所以看似身子已經好了,可是底子極其虛弱,一旦遇上特殊狀況,例如此次來了葵水,失血過多,她的寒毒才會隱隱發作,不過,不會危及生命,王爺大可放心!」
女子體寒本就容易影響月事,樓月卿這個冰塊一樣的身子,更是會比一般人痛苦十倍不止。
容郅微微握拳,沉默不語。
他一直知道她身子不好,本以為血靈芝之後會無恙,可今日,才明白,原來一朵血靈芝,根本就無甚用處。
寒毒隱於體內十年,究竟如何去忍受,才能熬到今日?
即便他體內有蠱毒,每月都會發作,但是比起樓月卿,他起碼是個男人。
一個姑娘,身子嬌弱,如何熬得過?
慶寧看著容郅的臉色,眼底划過一絲瞭然,看著花姑姑輕聲道,「花姑姑,你先去看看她,想必衣服已經換好了!」
花姑姑也曉得,且樓月卿的身子狀況還得再探一次脈,所以也就頷首走進了水閣。
容郅轉頭看著慶寧,淡淡的問,「姐姐想說什麼?」
慶寧是想要支開花姑姑,他豈會不知?
慶寧莞爾,「只是不懂,郅兒怎麼會把她帶回來?明明可以送她回寧國公府!」
容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