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女兒,應當是被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才對,即便她死了,汝南王如此愛她,身為一國皇帝,怎麼可能會讓他們的女兒流落在外?
何況,景媃即便死了,整個景氏家族護著,景陽王府堂堂一個異姓王府,還護不住她?她怎麼也不至於流落異國,成了楚國的郡主吧。
可是,按照寧國夫人所說的,樓月卿從小就來到楚國了,七歲就成了寧國公府的女兒,這是怎麼回事?
樓月卿沒說話。
眼帘垂下,掩去眼底的刺痛,沒有回答。
如果,她沒有香消玉殞,那麼,自己應該怎麼也不至於淪落至此,那些惡毒的人心,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那些血腥和噩夢,她本來不需要去承受的。
慧極必傷,盛極必衰,好像,說的就是她吧。
見她不回答,樓茗璇繼續問道,「她怎麼死的?你父皇應該······」
樓月卿打斷她的話,淡淡的問,「你跟她們,是何關係?」
樓茗璇竟然認識他們,倒是讓樓月卿十分詫異,一個楚國將門嫡女,而景媃雖然出身王侯世家,卻從小長在江湖,他是北璃位高權重的王爺,往來不敗的汝南王。
樓茗璇愣了一下,也不打算隱瞞,面含淡笑,緩聲道,「景媃救過我的命,而汝南王······倘若不是因為他心裡那個人是景媃,我一定會做他的王妃,北璃的戰神王爺,丰神俊朗,文武雙全,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婿?而我,不過也只是一個同樣有著仰慕之情的痴傻女人罷了!」
只是,優秀如他,心裡只藏得下一個人,眼裡除了景媃,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她那麼驕傲,即便得不到,也不可能去搶,何況,景媃待她如妹妹,景媃那麼愛他,而自己,只是晚了一步,就晚了一輩子
。
所以她回來了,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去爭去搶,可是她選擇了放下,回到楚國,拒婚,被下旨修行,所有人都覺著她瘋了,放著太子妃的身份不要,放著京中的榮華富貴和權力不要,一輩子在這裡熬著。
樓月卿聞言,突然笑了,略帶諷刺道,「幸好你沒有嫁給他,否則,又該多一個因他而死的無辜女人了!」
樓茗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樓月卿,想不明白,樓月卿這句話從何而來。
樓月卿冷冷一笑,繼續道,「在他身邊的女人,要麼狠,要麼忍,狠的代價,就是手染鮮血不擇手段,忍的下場,就是非死即殘,誰也逃不過!」
女人的鬥爭,本身就如此,何況,是為了她們共同愛著的男人!
曾經的汝南王,後來的貞順皇帝,確實是有讓女人為了獨占他而不擇手段的資本,何況,皇后之位只有一個,帝王的寵愛只有一份,誰不想要?
樓茗璇聞言,久久不語。
景媃如此高傲,最不喜歡勾心鬥角,也不喜歡宮廷的鬥爭,性格直爽,自然,就是後者。
何況,她那樣的人,如何承受與其他女人共享夫君?
樓月卿看著樓茗璇,微微一笑,輕聲道,「姑母很幸運,不需要如她一般紅顏薄命,即使被圈在這個地方,可以無畏無懼,無憂無怖,可以活著,真好!」
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事情,比得上活著最重要。
樓茗璇看著她,眼神複雜,思緒不明。
樓月卿輕聲道,「母親什麼都不知道,請姑母莫要與她說出此事,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她護我十年,從來真心待我,知道太多,總歸不好!」
寧國夫人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沒問過,也沒查過,對她真心相待,呵護關懷,可她的身世,總歸不是一般人家,而且所牽涉的,是北璃的政權。
看著樓月卿走回靜心齋的背影,樓茗璇立於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樓月卿走進寧國夫人的房裡,慎王妃不在了,寧國夫人靠在那裡閉目養神,好像是在等她一樣,她一進來,寧國夫人就睜開眼了。
樓月卿坐在她面前,替她拉好被角,莞爾笑道,「母親怎麼自己一個人?舅母呢?」
寧國夫人道,「她昨兒夜裡陪我到很晚,未曾休息好,我便讓她回去休息了!」
樓月卿聞言,輕
112:要麼狠,要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