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女子還未醒來,並不知道她具體身份,不過我已為她號脈,若是無措,此女怕是羌族的聖女,端木雪凝!」
樓月卿驚詫,「是她?」
羌族便是姓端木,她是知道到的,所以並不奇怪,她的師父,便是叫做端木斕曦,她的外祖母,便是姓端木。
莫離此時哪有這個空閒去探討無關緊要的人,樓月卿此次的病發,已讓她措手不及,接過碗放下,莫離繃著臉,輕聲道,「您好好休息,這兩日就不要下床了,日後若是繼續如昨日般任性,莫離便只能把您送回琅琊峰了!」
幽幽嘆息一聲,莫離心是累的!
她是樓月卿的手下,可也是樓月卿的大夫,更是一直照顧著她,一起長大,看著她這個模樣,莫離自然是氣的,恨鐵不成鋼的氣。
不聽話的病人,不省心的主子,她卻不能不管。
樓月卿這次不占理,倒也沒嗆聲,眼觀鼻鼻觀心,她也沒力氣多說話。
看著她一副任由打罵的模樣,莫離嘴角微扯,直接坐樓月卿身前,執起她的手把了個脈,隨即沉吟道,「看來得儘快想辦法得到血靈芝,若能血靈芝入藥,效果比藥浴更甚,不然,這樣下去,怕是和在姑蘇城之時沒區別!」
在姑蘇城的那半年,樓月卿的身子,無疑是極為虛弱的
。
靈狐和血靈芝本該同時入藥,才可以發揮極大的藥效,可如今,樓月卿已經撐不了了,這樣的身子,根本就不知何時就有可能撐不下去,血靈芝在楚宮,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尋得靈芝入藥,以確保她的身子可以支撐到靈狐尋到之時。
儘管也許待尋得靈狐,兩種東西分開服用效果大減,可已然無可奈何。
輕微頷首,嘴角微扯,無力道,「血靈芝之事,你們都無需輕舉妄動,我來想辦法,記住,別去盜藥!」
莫離嚴肅的面上難得一臉不耐,「管好你自己吧,這幾日好生歇著,你自己的身子如何應當省得,總是如此不知道顧好自己,我會跟夫人提議,近日都不讓您出門了!」
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想別的。
樓月卿被莫離繃著臉要教訓的的樣子逗樂了,蒼白如雪的面上會心一笑,不惱不怒,「聽你的就是了!」
莫離一向恭敬於她,今日繃著臉如姐姐般訓她,實屬難得,可見真真是被氣著了,且氣得不輕。
莫離沒再吭聲,替她掖好被角,端起碗,起身離開。
樓月卿也就這樣昏睡過去,傍晚醒來,寧國夫人休息了一日醒來便來到攬月樓,親自替她熬藥。
喝了藥,寧國夫人就離開了,明日樓奕琛便和藺沛芸一同回門,她需要去準備一些回門禮,本來現在家裡的事情,她是不想管了的,可樓月卿突然發病,她也不能把事情交給別人,只能先管著,等樓月卿身子好些了,再讓她打理,寧國公府婚宴剛過,有許多事情需要忙。
樓月卿忽然犯病,京中各大府邸都送來各種補品,就連宮裡的太后也都派人送來人參鹿茸什麼的。
夕陽金輝透過窗台,落在地面上,樓月卿喚來一直隨侍在側的聽雪,讓她扶著自己出去散散心。
莫離不知去了哪裡,不在,因著身子極度虛寒,莫離也並未真的限制不讓她出房門,但只得披上厚厚的狐毛裘衣,才可以下樓。
如今乃夏季,楚京鄴城在南方,天氣是較為炎熱的,穿著冬日才可一現的狐毛裘衣,她卻絲毫不覺炎熱。
園子裡開了許多海棠花,但傍晚花謝,看著,真真像是如今嬌弱的她。
披著一頭潑墨般的長髮,沒有任何飾物,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仿佛時刻都有可能倒下。
倒是應了一句話,病比西子勝三分!
坐了許久,有些累了,樓月卿正要讓聽雪扶自己回去,竟聽見院子外傳來陣陣笑聲,清晰可辨,竟是孩童的笑聲。
聽雪也聽見了。
樓月卿疑惑,「為何有孩子的聲音?」
府中並未有孩子啊。
「郡主,是昨日被救回來的那對母女,想必是那孩子在外頭玩!」
攬月樓隔壁的玲瓏閣如今躺著一位國公爺讓人救回來的女人,還帶著個孩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