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回憶著，神情肅重：「是的！我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那天晚，母親眼睛哭得腫得跟核桃似的！我問母親為什麼哭，母親說看我們長大了，心裡高興！後來，我回屋休息了！祖母和父親一起來看我，我當時睡著了！後來，隱隱約約，聽祖母嘆息說，『大媳婦也不容易，每年孩子過生的時候，想起另一個被送走的孩子！跟剜心一樣啊！』」
蕭鳳婉大驚：「你懷疑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從十二歲開始懷疑？」
趙榮點頭：「是的！只是，很多時候，懷疑著懷疑著，看著我和父親那麼相像的容貌，懷疑十二歲生日的那個晚，我是不是在做夢！」
蕭鳳婉問：「你也不確定？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遊歷的？你每年都出去幾次遊歷，是不是想找到什麼？」
趙榮臉現出訝異的神情：「果然不能跟聰明人說話！你說一點，她能想到三四點！是的！我從十三歲起，開始遊歷，一方面是奉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另一方面，卻也是在心裡盼望著找到和大哥一模一樣的面孔！我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被收養，那個孩子為什麼會被送走！」
蕭鳳婉問：「什麼時候較能夠確定？」
趙榮說：「在我加冠的那天！我一下子知道了很多事！我知道了父親和皇后娘娘是龍鳳胎！以前，我們家裡是不准提皇后娘娘這件事的！我也不知道父親和皇后娘娘是龍鳳胎，長得還一模一樣！」
蕭鳳婉又是一驚：「你是？」
趙榮一句一頓地說：「我是那個先皇后懿德皇后的嫡長子劉彥！」
蕭鳳婉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趙榮說：「有些事情你沒有經歷過，你自然不會聯繫起來！你還記得嗎？從夏公公來府頒旨，一切都怪怪！為什麼要我母親穿先皇后的禮服接受叩拜，為什麼還要給我們賜字，為什麼還讓皇作為家長接受禮節？」
蕭鳳婉說：「我只當是皇的恩賜！」
趙榮搖搖頭：「後來，我又觀察夏公公。夏公公話里話外都在試探，試探我在趙家過得怎麼樣，試探我願不願意去皇宮當值，後來，夏公公拉著我們父子三人喝酒，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我想知道他要做什麼，於是，我事前喝了解酒湯，然後，喝得不多，假裝醉倒。」
蕭鳳婉說：「我聽說你們父子三人都喝醉了！夏公公也喝醉了！」
趙榮搖頭：「父親和大哥是真喝醉了！夏公公根本沒有喝醉！我酒量不如他，但是我事前有準備！所以，提前醉倒！我想看看，他要做什麼！果然，他根本沒有管大哥和父親。他只掀開我的衣服，在我的背部找那個印記！一個香草葉的烙印！香草葉，那是我母后的名字，趙芷！他用一個釵子在我背後劃，我清清楚楚！」
蕭鳳婉說：「你那時確定嗎？真的確定嗎？」
趙榮說：「我還是懷疑！直到元日那天拜年見到皇！」
蕭鳳婉問：「那天發生什麼？我不知道！」
趙榮說：「那天，皇一開始叫我『稷兒』，我注意到，他並沒有叫大哥的字，他拒絕叫我趙榮，拒絕呼我的趙姓，而只稱呼『稷兒』！這不是一國之君對待一個大臣之子的態度！
「後來，他挑釁說，這雙生子長得不像，他懷疑一個是抱來的！我故意親熱地和我父親對臉，說我和父親長得很像！結果，成功地挑起了他的醋意，他氣壞了！
「連夏公公從圓場，他也拒絕改口，硬說我是抱來的！後來，還讓我和他也對臉，硬要夏公公評評，我和他長得像不像！又一再挑釁，說一歲的時候雙生子長得還很像！
「直到祖母含沙射影地警告他，這孩子自從一歲多了毒，奄奄一息，大病一場，從此以後才改了容貌，皇這才喃喃自語，沒有再追究此事！
「我這才知道，我小時候原來過毒！以前，從來沒有人告訴我！說到劉神醫，也說是他救了我的命！卻並未說我是毒！再後來，皇說和我有緣，因為我說見了他有親切感，他要留我下來跟他說說話！」
蕭鳳婉笑了笑，問道：「你當時糊弄他的吧？想套出實話？」
趙榮搖頭：「這個倒不是騙他的！我是真的覺得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我也感到怪！我明明是第一次見到他，他明明是高高在的君王，我卻更覺得他只是一個可憐
第五百九十九章 我是劉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