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三更,衣櫃後壁便悄無聲息地滑開。
顧鳳麟站在暗道里,猝不及防對上慕雲晗放大的臉和伸長的舌頭。
他嚇得往後一退,隨即反應過來,就笑著要去揪她的舌頭。
慕雲晗怎麼可能讓他抓住,靈巧地躲開,躍回搖椅上躺好,愜意地搖著:「我只當是哪裡來的賊,差點就射出一針筒天女散花,再把弩箭齊刷刷發射出去。」
顧鳳麟關好暗道門,袍袖一揮搧滅了燈。
「那你為何不射箭,反而對著我吐舌頭?」
黑暗裡,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近,身上的草木清香侵襲而來。
慕雲晗莫名覺得緊張口乾,她輕笑一聲:「誰知道呢?也許我腦子進水了?」
一隻微涼的手準確無誤地握住她的肩頭,清淺綿長的鼻息染濕了她耳畔的汗毛。
「就算你的腦子進水了,也沒關係,我養你。」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微涼的唇瓣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吻。
慕雲晗打了個冷戰,她覺得他今夜和以前都不同。
她跳起來就想跑,卻被他用力按在搖椅上。
他整個人都覆上來,壓得她紋絲不能動彈。
他咬著她的耳垂,時而用力,時而輕舔,激得她一陣陣地戰慄。
「告訴我,你怎會知道這裡,怎會知道是我?」
慕雲晗試圖反抗:「就不告訴你。」
他便將手滑到她的衣襟里去,懲罰地一擰:「真的?」
他拖長了聲音,微沙的嗓音帶了些低啞,說不出的撩人。
慕雲晗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是狐狸精,明明她身上的這個人才是。
他似乎也不急著要她回答,輕捻慢攏,燃起一串火花。
慕雲晗的手被他高舉過頭頂,緊緊壓在椅背上,絲毫動彈不得。
白藤搖椅瘋狂地搖著,搖得人幾欲暈厥。
她輕泣出聲:「你今天是不是搬家了?」
顧鳳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只輕聲道:「繼續……」
慕雲晗報復似地道:「是不是都沒人上門祝賀,只好自己讓人挑了炮竹自娛自樂?還要被鄰里嫌棄,說和你做鄰居真倒霉。」
「呵……」顧鳳麟輕笑一聲,用力一擰。
慕雲晗「噯」地叫出來,又羞恥地閉緊嘴。
「繼續。」他威脅她。
她只好哽咽著道:「隔壁莫名其妙就開始拆牆,還用大錘子砸的,不就是為了掩蓋你在地下打通道麼?」
「我家和你家隔了兩條街。」顧鳳麟「嘖」了一聲,並未因為她的坦白而心軟停手:「繼續。」
「我在屋裡坐著,覺得地下震動,就拿圓珠放在桌面上測,發現這邊震動最厲害,就發現了衣櫃。」
他不出聲,反而更加放肆,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小米說,隔壁那家大門開得古怪,和我們隔了一條街,可我出門時特意去看了一下,他家的院子剛好和被嫌棄的那家人是連著的……唔……」
慕雲晗說不出話來了,她的唇被徹底封住。
許久,黑暗中傳來男人低低的喘息聲和笑聲:「不得了了,隔著兩條街,都能被你發現,這還是腦子進水了,不然你是不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