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臂鬼狄縱牛狂奔,自持法器便囂張跋扈,入場卻被少年坐騎嚇到,連忙喝止蠻牛,髏顏大變。
太炎轉槍玩耍,嘲笑道:「屠龍狂瘈,四件法器就敢自封君號...」
四件法器挨個數落,
左上手,御炩三寶齋,冥聖靈器,賦性相火,形似缽盂能藏三種靈火。
左下手,曠明浮爍,冥黎法器,賦性絳火,形似燭台,能收十種鬼火。
右上手,虛烶禁蝮,冥野炎獸,五性皆火,炎火蝮蛇,火毒入體引發內燃。
右下手,暒焸炵燼,里奧法器,賦性天火,形似女子披紅,精繡焚咒,可召兩種天火。
遇上他人,此乃焚殺利器,遇上太炎便是助興,鷲岳炎君只看麒麟便知,少年乃是天賜炎體,只是心中疑惑,他是如何知曉自己四器皆炎?
太炎知其所想,端容玄味,就是不說,其實單看其手灼痕便知兵刃,再看頸血炎紅便知為何髏顏乾瘦,炎火上升烘乾顱腔,此人未死已是奇蹟。
「賊人看槍!」太炎攻其不備,長槍脫手射出,鷲岳炎君側身避開,見他丟了兵器,正要取笑,豈知後招更猛,爆燃長槍迴轉直刺犀牛後股,驚牛哀嚎一聲發力狂奔,太炎騎麟迎面衝上,鷲岳坐牛不穩,慌亂之中拔刀揮砍,麒麟側跳避開,太炎召回火雲槍,再投射鷲岳,逼他用缽盂招架擊飛火槍,太炎收槍,驅獸奔向叢林,鷲岳安撫犀牛調頭追來。
太炎縱獸飛奔,橫槍在前並將其點燃,左手持槍右手緊握槍桿向末端一擼,一盆烈火從槍身撥離,被鳳手灑向身邊大樹,當場燃起大火,重複多次,一場森林火災開始蔓延。
鷲岳察覺身陷重圍時已經斷了退路,大火烘烤之下犀牛狂躁不安,太炎卻殺到近前,連忙後仰,槍尖離破喉只差半寸,正要提刀追砍,身旁大樹倒下,犀牛驚叫甩掉主人逃命去了,鷲岳摔得不輕,耳聽麒麟蹄聲逼近,慌亂揮刀驅趕,太炎只是路過,利用槍長優勢蜂刺其肩,傷口無血立時燒乾,鷲岳怒極,又抽一把長刀,飛奔追上,卻見少年藏身火海,手提一隻神弓,旱天雷震聾雙耳,鷲岳腹腔被雷箭擊穿,頓時全身麻痹,如亂刀絞腸,倒地抽搐。
太炎恨他傷害龍姐,也要他受盡痛苦,乘其麻痹縱獸奔過,在其手上又扎一槍,鷲岳慘叫連連,好在太炎只知龍姐受傷,不知是被鐵錘抽打,不然非要他血肉模糊不可。
「少俠饒命!」鷲岳只能求饒,再過片刻鐵定沒命。
太炎只想殺他,根本不聽,回身又放一隻雷箭,這回命中鷲岳側腰,鷲岳頓時身如彎弓,翻白眼空吐白沫,太炎已經膩味,縱獸奔過一槍穿喉,九尺巨人就此一命嗚呼。
跳下麒麟取寶,四件法器收入囊中,滿心歡喜,未查身後來人,麒麟吼叫,黑影遮蔽,這才轉身突刺,卻遭猛烈衝擊而倒地,刀尖沖眼珠來,急忙雙手交叉架住來勢,腹部連受重拳擊打,又是四臂?這回換了張女臉,雖然還是禿頂,太炎加熱血脈燙灼其手,禿女尖叫撤手,上肢雙臂燙出紅印來。
禿女略矮,八尺出頭,長相與鷲岳區別很大,土金眼膜,如一對烏珠滾落泥漿,山根凸起小丘,還在滾動,灰紫雙唇之下是獸齒尖牙,嗓音如山貓學語:「殺我父親,要你的命!」
太炎好想問,令尊跟何物生下你?但她不給機會,怪叫一聲衝殺過來,這回麒麟都怒了,後腿猛踹將其踢飛,喚作麒麟,實則只是火麟,麟為母愛男主,主人與仙子龍祖摟抱,尚且可忍,與獸女糾纏它便吃醋!
「好麟兒,踢得好!」太炎翻身上獸,撫慰麟鬃,火麟獸口大開,將森林大火盡數吸入,只剩下一片焦土。
「救命,求你!」分明聽見禿女求救。
太炎聞聲望去,此時大火剛熄,不遠處泥浪層層翻滾,原來大火驅趕林中走獸,奔逃時陷入泥潭,龍葵伺機顯身在此大開殺戒,而禿女剛好半身沉入泥潭,不消片刻,她也難逃厄運,太炎與鷲岳恩怨與她無關,死在龍葵嘴下實在殘忍,於是驅獸上前,將槍柄遞給她,誰知禿女用力拉拽,想和他同歸於盡,好在早有防備,緊拽韁繩坐穩,火麟對她獸臉又是一頓踢打,這才鬆手。
太炎不敢再信她,準備狠心離開,誰知禿女居然哭了,叫人心煩意亂,好男最怕女哭,心又軟了,這回先怒吼一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