熅竹,造煙花火,無風時可凝霧良久,約定色彩,黃中顯青,運糧車遭襲!
「高翮,白承英東線突進,洪文通隨我西行!」西行臨近河岸,也經過慕延灼寨前,太炎親率千人快馬通行。
馬身驚動慕延前哨,慕延灼聞聲出帳問明原由,當下點兵四千出城追擊,順黃泉南下,天空黃雲疊青,慕延灼大喜,正要下令追襲,又有隨將來勸:「明君詭計多端,辰王三思!」慕延灼心想,若無埋伏,明君怎會只帶千人,望那迷霧山林,心生恐懼,便下令收兵回營。
離營八里,身旁軍士猛然大叫:「不好,鳳賊用毒!」
慕延灼立馬眺望,只見營地中,濃煙滾滾,全軍哀嚎震天,嘔吐、求救、掙扎與奔逃,風卷綠煙向此處飄來,慕延灼大驚,揚鞭喊道:「赫連妖賊,果然投了鳳鳥!撤回佛洲!」慕延灼不顧兵將死活,猖狂逃離毒煙。
跑出十里,不見毒煙擴散,更不敢與明君同路,選了條山路向大乘佛洲去了,一路怨罵:「鳳鳥小兒,手段卑劣,待我遞章參他,畏敵不戰,殘殺同袍!」罵聲激昂,馬卻不停,都知赫連蛇毒厲害,即使不見毒煙,吸入少許也要腸穿肚爛,山路崎嶇,行至高處眺望營寨,毒霧低洼凝聚,已然脫離險境,路經山廟,慕延灼下令驅鬼逐妖,原地修整!士卒清理乾淨撲上軟墊,慕延灼也倦了,就地睡下!
朦朧間,只覺全身濕冷,猛然驚醒,無數水滴懸浮半空,又被頭頂惡顏嚇呆,那是寺中佛像,與入殿時不同,居然俯身瞪他,慕延灼大驚,提刀照佛像一通亂砍,吼道:「本王路經佛地,幾時怠慢?為何乘我落難,要來作怪?」
廟外諸將聞聲而來,見那佛像也是一驚,護慕延灼退出,一位參將道:「此乃善勝法戒,除魔殺陣,法源來自那尊佛像!」
慕延灼驚恐,冥朝神貴被當作魔怪誅殺,貽笑大方,當下喝令,不惜代價摧毀佛像,兵將取戰錘重棒沖入寺中,對那佛像一通破拆,直到四分五裂,碎塊之中一物金光晃眼,軍士送到慕延灼面前,竟是一隻捲軸!寫著天書二字!
「啟封!」慕延灼謹防有詐,不敢觸碰,命軍士開卷。
軍士展開一看,居然眉開眼笑道:「恭喜王爺,此乃天卷...」
卷上所寫,御天聖賜封卷,敢破舊創新者承天命,以此卷啟天道,入五聖界,自封天王,得聖通法鏡,永生不滅。
慕延灼一怔,奪過捲軸細看,突然狂笑,笑得眾人心慌,也不敢追問,待其平靜,獨自跳上戰馬原路返回,眾將大驚,連忙拍馬追上。
此刻山下毒霧散盡,以防不測,用方巾遮面,一路奔回聖雲關下,命人叫門,不久之後,侍天登上城頭喊道:「辰王稍後,糧車遭遇匪盜,兄長趕去救援,尚未歸來!」
慕延灼異常客氣,和聲道:「先前妖物害了本營,本王無處逃難,懇請小帥開啟城樓,我願駐守戰牆!」
侍天與諸將商議多時方才回覆:「既是如此,西牆有勞辰王!」這便下令開啟西部登城塔。
慕延灼匆匆率人通過法橋,透明晶橋封頂,卻能看見下方城景,一名副將叫道:「王爺快看,可是本部兵馬?」慕延灼朝腳下定睛一看,城道躺滿兵將,鳳軍逐個餵藥,定是明君乘機拉攏人心,慕延灼大怒,可惜在法橋之上,刀劈不斷,錘打不開,語聲不能傳達,身邊副將指幾名鳳卒道:「王爺,鳳軍分割我軍將士!」幾名鳳軍將士,連拽帶請,把辰軍將領引入深宅,就再也不見出來,慕延灼心中狐疑,總覺其中必有一層陰謀,但看一眼手中天卷,心一橫,勇往直前。
進入西牆,已無退路,生死在他人掌控,慕延灼深知其中道理,命人不許喧譁,無聲行至底層,見鎬盾並未法禁,大喜,命人撤去排簧,降下鎬盾,慕延灼剛縱馬奔出就被一聲巨響震得耳聾,樓柵落下!將他與將士分割,隨即排簧也自動合上,緊跟著鎬盾緩緩升起,慕延灼只能飛馬落地,以免被大門擠死。
慕延灼明知中計,心中卻是竊喜,逃他一人足矣,取一塊魔行通印,綁在肩頭,這樣魔族便會放行,向著北嶽拍馬飛奔,來到山腳下,卻被一路軍馬攔截,見前方一人一麟,手提火雲槍,正是太炎。
「你不是...」慕延灼方知中計,此計困軍捉帥,不費吹灰之力,提刀喝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