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比甘草與火靈芝之後,鳳九幽臉上的灰敗之色退了不少,容淺這邊自然也放心的去休息了。風雨
容淺這邊雖然身體虛弱,但是因著先前軒轅天越輸了內力給她,噬心蠱暫時也被壓制住了。
換過衣服之後,容淺徑自坐到了榻上,這幾日內力流散過快,過兩日就是月圓,她也要去找天機上人了,自然是得好好休息了。看著手腕上那綁的有些凌亂的布條,她清淡的眸中光華閃爍,抬手準備將它扯掉,可是觸碰到的時候,她忽而猶豫了,最後沒有理會,合衣睡了。
第二日一早,鳳九幽就醒過來了,聽聞昨天容淺為了他去尋找比甘草與火靈芝,整個人瞬間暴躁起來,一直想要下榻去請罪,南無憂與雲水月兩人怎麼都勸不住,因此房間面的氣氛分外的詭異。
容淺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三人的臉色皆是不對。
&是怎麼了?」
&主,是屬下無能,讓城主分神了!」鳳九幽看到容淺進來,直接想要從榻上起來,衝著她行禮。
&見城主!」雲水月與南無憂直接行禮說道,兩人看著鳳九幽那艱難的動作,眉頭輕鎖,最後也只能划過一絲嘆息。
容淺看著鳳九幽這般模樣分明還是虛弱的很,清淡的臉上升起一絲冷意,皺眉說道:「不是無能,而是輕敵,既然知道自己這次大意找了別人的道,下次務必不能再犯。現在我的命令便是你好好呆在榻上休息!直到傷好為止。」
聽著這話,鳳九幽動作一僵,垂眸,恭聲說道:「是!」說著,直接躺在了榻上,再沒有任何的言語。
看著那榻上平躺的男子,容淺眸色深了深,走了過去,直接給他把脈,良久,才說道:「毒性已經被壓制下去,在榻上躺個五六日便無礙了。」說著她站起身,衝著一旁的雲水月跟南無憂說道,「你二人好好監督他喝藥!」
&南無憂與雲水月二人恭聲說道。
容淺點了點頭,轉過身,直接走了出去。
&送城主!」雲水月跟南無憂兩人齊聲說道,兩人相視一眼,他分明是想關心她的傷勢,分明是對他一片忠心與真心,可是說出來的話語,做出來的事情,總是讓人無法真的親近。而她,明明是為了他好,可是說出來的話真是半點都不留情面。她對他們,與對鳳九幽,似乎也是差不都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這些人都是這樣相處的了。
&不必擔心,昨晚軒轅天越與她一起去的,想來,他是不會讓她有事的。」南無憂忽然看著榻上的男子說道,有些時候他都替他著急,怎麼說也是近水樓台吧,偏偏讓他弄的越來越遠>
鳳九幽漆黑的眸微微一動,輕輕應了一聲,復又閉上了眼睛。
雲水月看著他剛毅蒼白的容顏,眉目間閃過一絲黯然,罷了,有些事情,終究是強求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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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出了鳳九幽的房間,容淺便聽到了一個極為熱絡的聲音。
&城主,你在這裡啊,真是太好了。」
容淺偏過頭,看著那一臉興沖沖跑過來的男子,他找她?她眸光淺淡,語氣不冷不熱,「有事?」
對於君無言的性情,易南潯算是了解了一些,心裡雖然不滿,但是也不會過多介意,畢竟也不熟。再來,今日他是有事相求,自然更加不會介意了。
&下今日是想來向君城主請教一些藥理之事,還望君城主不吝賜教。」易南潯拱手一禮,態度分外的誠懇。
容淺微微挑眉,看著面前一臉謙卑的男子,腦海中不覺回想起一些片段,他雖是行事魯莽,但是對於醫術卻是分外的執著。那個時候,他雖年紀大於她,每每有疑問,也是分外懇切的模樣,不過不似現在這般恭謹,而是玩鬧逗樂居多,可是態度卻是一樣的認真。
&得能看到南潯如此懇切的模樣,君城主何不一全他這心愿。」一個清越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笑意。
容淺抬眸,看著聲音的源頭,那人今日一身繡著玉竹的白袍,與往日相比雖然尊貴之氣依舊,但是更添幾分淡雅出塵的氣韻。不過,他身上氣勢太強,倒是紫衣更適合他。而且,今日他這氣色倒是好了不少,看來那顆蛇膽還是有些作用的。
後面南宮寒目光冷沉的看著那雪色的身影,也許是心頭有過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