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無垠的大雪地上,一個瘦弱的身影瘋狂的往前跑著,她一邊跑一邊往後看,雖然未長開卻依舊美麗的小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好似後面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風雨
&親,娘親——」她低聲含著,聲音帶著哭腔,不知道是因為凍的還是傷心,眼淚鼻涕直往下落,然而這大雪紛飛寒冷的雪地里,所有的水汽很快就會凝集成冰。
許是跑得極了,她踉蹌一下匍匐在了地上,小巧的臉直接撲在了雪上,本就通紅的小臉愈發紅艷了。
&親,淺兒錯了,不該來找你>
&淺,你怎麼可以逃跑呢,你好不容易有了娘親,好不容易有了屬於自己存在這個世上的證明,你怎麼可以像個膽小鬼一般逃跑,留下娘一個人在那冰冷的雪地。」
血,好多的血,那熱乎的鮮血與那冰冷的雪交織在一起,漸漸凝集,她腦海中忽的響起不久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那樣鋒利冰冷的刀片,一刀刀割在娘的臉上,血液橫流。她不由打了個哆嗦,忽的用手摸著臉,顫抖著,單薄的身體在漫天雪花下瑟瑟發抖。
&跑了?」身後一個戲謔的聲音忽然傳來,「真是可憐,好容易找到了家人,轉眼間就沒有了娘親,又成了孤兒,本座是不是該好好同情一下你呢。」
容淺聽著這個聲音一愣,她慢慢抬起頭,小臉上滿是仇恨,她緊咬著牙,回過頭恨恨的瞪著雪地上的人,「別在這裡假惺惺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今日若你殺不了我,他日我定然將今日所承受的百倍千倍的加注在你身上。」
&大的口氣。不過,本座喜歡。小容兒,你若是願意乖乖留在本座身邊,本座可以不殺你。」那聲音溫和中透著一股邪肆,或是和著寒風的緣故,讓人心頭不免生寒。
容淺冷笑一聲,「就是死,我也不會與你們這些人有半分的牽連。」
&容兒真是忘性大,你不也姓千月嗎?所以,咱們又有什麼不同。你永遠都擺脫不了你的身份,千月容淺。」那聲音漸漸有些虛浮飄渺,「也是,這世上又有誰能擺脫這上天加注的宿命,小容兒,殺你,我真是捨不得,若你活著,定然是相當有趣。」
大雪迷花了人的眼,那瘦小的身影跌出去老遠,她雙眼微垂,最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像是冬日艷陽一般的男子,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風雪肆虐,兩方廝殺爭奪,一場較量開始,而小女孩卻被雪一點點埋葬,埋下去的還有關於那段過往。
畫面陡轉,山花爛漫的山谷裡面,一身粉色長裙的少女跟著一個糟老頭子,聽著他嘴裡有關於草藥的講解,不時說著自己的見解。
&頭子,聽這樣說,吃了尋夢草的人,永遠會沉睡在幻境中嗎?這樣有意識卻不能醒,怕是活不了多久吧。心力交瘁,憂思過多,不是長命的理,這給人下這種毒,也是狠毒。」小女孩擰巴著眉,搖頭說道。
老頭子看了小女孩一眼,皺眉作兇惡狀,「臭丫頭,怎麼還是沒大沒小的,該叫師傅。不過你這丫頭難得的心地善良,真是孺子可教,可別跟你師兄一樣,就喜歡鑽研那些個什麼毒術害人的。」
&毒本是一家,大師兄鑽研毒術又怎麼了,該不會是老頭子你怕有一天輸給自己的徒兒吧,哈哈……」少女大笑出聲,似是發現了什麼辛秘似的,衝著遠方蹲在地上的少年大喊著,「大師兄,老頭子怕輸給你,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這臭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就憑他,想贏我,還差得遠呢。」老頭子頗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臉上卻是透著一股自豪之色,「倒是小丫頭你的醫術進步不小啊,老頭子現在突然覺得藥王谷後繼有人了。」
&別別,我可不想當什麼勞什子藥王穀穀主,這差事你還是交給二師兄吧,他肯定能勝任。」少女連連擺手,美麗的臉上滿是苦惱之色。
一聽這話,老頭子臉上立刻露出嫌棄之色,「就他,我看藥王谷要是傳到他手上,怕是就此就敗落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喜歡多管閒事,連你這丫頭都不如。以後,你可得多說說他,免得他以後出去給老頭子我丟臉。」
&師兄,老頭子說以後讓你聽我的,你是不是該叫我一聲師姐啊?」少女忽然衝著籬笆裡面侍弄藥草的少年喊道。
少年猛地抬頭,一張臉雖然稱不上有多美,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