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月白色身影擋在了她面前,他一隻手快若閃電,抓住她的胳膊,「雖然我曾說過要一點點去解讀淺淺的秘密,可是這樣的解讀過程,我不喜歡m)」他的聲音中少了從前的玩世不恭,冷寂似天邊的月,他凝眸看著她,周身如流雲辦灑脫的氣質早已消散,取而代之是狷狂不羈的狂野霸氣,那絕強的氣勢與那冰冷如煉獄一般的戾氣相抗衡,互不退讓。
連城愣在原地,全身被一層冰寒之氣所包圍,他只覺得血液都快要凝結了一般,看著那銀髮紅眼的女子,他神色僵了僵,剛剛那一瞬間他心底竟然產生了一絲絕望,那一股磅礴的壓迫感讓他甚至都放棄了反抗。
容淺心神一震,耳邊好像聽到有人在說什麼,是很熟悉的聲音,手腕上有什麼東西正朝著她體內流竄似的,心底的殺意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隔絕了一般,正與之激烈的抗衡,她腦袋裡面瞬間一片空白。她腦中的迷霧似是正被驅散著,她驀地抬頭,對上那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他,是誰?!
那一身月白色錦袍如月光一般皎潔,銀質面具散發著淡淡的光華,周身磅礴的狷狂霸氣毫不掩飾的釋放著,最重要的是那一雙眼睛,那是一種高立雲端的姿態,以他之外,世間萬物不過螻蟻,君臨天下,不外乎如此。可那雙眼睛深處似有如絲緞一般柔軟的情緒流淌,像是一個漩渦一般,平息著她心底的殺氣。
&是誰?」容淺眼底紅光與藍光交織而過,紅光隱隱有被藍光壓過的趨勢,她看著他,清淡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賀蘭雲昭黑曜石般的眸中華光一閃,握在她手臂的手跟著一緊。目光卻是一絲不差的盯著她的容顏,似乎比平時更清冷了幾分,透著凜然的寒意。
&的一聲,一塊大石掉落,高台上的柱台盡數倒塌,整個大殿到處是散落的物件,門口的石頭越堆越高。
&走,這大殿要塌了。」連城大喊一聲,朝著洞口而去。
這一聲之下,容淺心神驟然一震,眼底的紅光驟然消失,她剛剛是怎麼了?腦袋裡面一片空表,感覺到體內多出來的內力,她驀地看向賀蘭雲昭,眼底驚疑不已,「你……」他給她輸了內力,難道她剛剛又……
賀蘭雲昭一把拉住容淺的手,輕笑說道:「淺淺有什麼情話要與我說,也要等我們離開這裡,到時候我讓淺淺說上三天三夜都行。」話落,他身體驟然朝著洞口掠去。
容淺嘴角抽了抽,誰要跟他說情話了,看著被他拉著的手,她握了握手心,終是沒有拒絕,與他一起朝著洞口掠去。
整個斷崖搖晃著,山洞裡面,碎石掉落,砸在身上疼的緊,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被堵住了路口,好在這次來的人中,有兩人的內力普天之下都難有敵手,出去也不是大問題。
三個人躍上山崖的時候,猛地朝著前方衝過去,後方不斷傳來山石墜落的聲音,「轟隆隆——」整個宮殿的上方坍塌,直接墜入崖底,塵土飛揚,聲震如雷。
不遠處的三人看著這一幕,眼底的神色都分外的凝重,若是他們再晚些上來,怕是真的要葬身於此了,赫連皇族當真是心狠手辣。這象徵著赫連皇朝無上威嚴的皇陵終究是葬身於崖底了,這一次,赫連皇朝真的成為過去了。
夜風揚起,那一頭白髮隨風飛舞,她平淡的容顏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她目光微垂,就如那坍塌的皇陵一般,君王令的夢碎了,一統天下是不可能了,那麼,她是不是該另尋出路了呢?可是現在她腦袋裡面很亂,心底深處那一股煩躁之意再次襲來,她緊握著手,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的異樣。
&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賀蘭雲昭看著身旁的女子,低聲說道。
連城也順著賀蘭雲昭的目光看過去,那滿頭銀髮依舊,可是那紅的滲人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清冽,當時那一幕,她活像是來自於地獄的厲鬼一般,只為索命。
容淺握著的手忽的一松,她驀地抬頭看著賀蘭雲昭,想要從他眼中看出什麼,可是那黑曜石般的眸中幽深似海,她什麼都看不到。
剛剛她病發了,這滿頭白髮已經說明了一切,而在那期間,她有一段記憶是空白的,空白的——那麼,她做了什麼?連城看她那驚疑的眼神她早已經捕捉到了,看來是真的發生什麼了。隱約中,她記得她好像記起了很多事情,可是此刻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