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簾被掀開,只見那淡紫色的袍裾並著雲靴最先從馬車裡面探出來,隨之而出的是那張仿佛是上天精雕細琢而成容顏,尊貴如牡丹,清冷如蓮花,貴氣天成,那雙淺紫色的眸像是被刻意鑲嵌上去一般,只淡淡的一眼,如刀鋒一般,好似是王者睥睨天下一般的狂傲,一身淺紫色繡木蘭錦袍襯得他身影頎長,他的腳步優雅從容,即便是跳下馬車也不見半分猥瑣侷促,他淺紫色眸中光華轉動,眸光最終定格在那淡紫色長裙的女子身上,他衝著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剎那間絢爛如焰火,聲音清越如天籟,「榮寧公主,好久不見。風雨 」
風輕輕揚起,那淡紫色的袍裾隨風搖曳而動,那優雅的木蘭花仿佛散發著迷人的芬芳一般,他身上淡淡的光華籠罩,好似是九天而下的神祇一般,那張臉俊美從容,那雙眸深邃悠遠,只一眼便足以讓人淪陷。尊貴如天神,傲然於世間,說的就是這樣的男子。容淺的記憶中也是看過不少美男的,但是對於軒轅天越這張臉,無論看幾次,都不免讓人心神微滯,當然也包括她。
&容,你在發什麼愣,該不會是被天越哥哥的美色所迷吧?」沐緋煙看著容淺一直盯著軒轅天越看,不由打趣說道。
聽著這話,容淺方回過神來,看了沐緋煙一眼,這丫頭胡說什麼,開軒轅天越的玩笑,她就不怕他同收拾軒轅玉珂那般收拾她?軒轅天越這人絕對的睚眥必報,她皺了皺眉,正準備解釋。
&來天越在榮寧公主眼中還有美色這個優點,著實是天越的榮幸,不過這距離忒遠了些,榮寧公主還是走近些的好。」熟料,那如神祇一般的男子笑的從容,深邃的眸中光華瀲灩,他單手背負,緩步而出,袖袍隨風舞動,上面繡著的緋色火焰紋如流雲般灑脫,又如烈火燃燒一般。他每走一步,錦袍曳地而起,又落,周遭的氣流都被他牽動,仿佛能掌控世間萬物一般。
沐緋煙偷笑一聲,目光在容淺跟軒轅天越兩人身上轉動。
容淺眸光微微一寒,看著對面那身影頎長,俊美不凡的容顏,她不記得她跟他有多熟吧。他長的好看不假,可是,她並不喜歡這張臉,太完美的表面下掩藏的就是不完美。就好比現在,她就不知道,頂著這張完美無缺容顏的他在想什麼。這個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她對他,只有戒備。
&越太子怎麼會在這裡?」容淺的目光轉而落到沐緋煙身上,眉心微緊。
感覺到容淺危險的目光,沐緋煙咂了咂舌,她竟然忘記告訴容容天越哥哥要跟她們一起去,連忙賠笑說道:「咱們要去的地方有些遠,正巧天越哥哥也要過去,所以就讓天越哥哥載我們一程。」說著她苦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容淺,「容容,你是不是怪我讓天越哥哥送?要是你不高興的話,那我們兩個就走著去吧,雖然很遠,可是有你陪著我,我不怕累。」
「……」咱們緋煙公主這話分明是在說若是不讓軒轅天越送,她們要走好久才能到達目的地,她怕累。容淺心性素來冷淡,最受不住的就是有人用這樣楚楚可憐的眼神望她,偏偏這人還是讓她印象不錯的沐緋煙。
不過對於軒轅天越這人,她還真是沒什麼好感,容淺眸光微沉的看著對面光華璀璨的男子,罷了,也就這一次,大不了不跟他說話就是了。
&實榮寧公主不必害羞,天越這張臉,公主想如何看便如何看。」那清越如天籟的聲音忽的傳來,透著些微的笑意。
容淺腳步剛剛邁出,聽著這話,險些沒踉蹌一下倒在地上,她抬起頭看著那優雅從容的男子,嘴角不覺抽了抽,誰想看他那張臉了。
&多了,本宮倒覺得天越太子這張臉與勾欄那些小倌的也就一個價錢,沒什麼新意。」容淺走到軒轅天越身旁,對上他的眸,微微笑著說道。
小倌?沐緋煙聽著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容容真有意思,竟然將堂堂天越太子比作勾欄小倌。瞧容容的樣子,似乎也不怎麼待見天越哥哥啊,看來天越哥哥這次也要碰釘子了。
軒轅天越橫了不遠處的沐緋煙一眼,看著容淺的目光中依舊笑容淺然,「看來榮寧公主經常出入於胭脂柳巷?」他淺紫色的眸深了深,眼底划過一道暗光。
容淺挑了挑眉,淡然說道:「眾所周知,容淺出身卑微,不受待見,胭脂柳巷雖為達官貴族所不齒,但是裡面卻也有不少可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