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容淺躺在榻上,五臟六腑就跟火燒著了一般難受,因為疼痛,雙眼都有些睜不開了。風雨 ,這人究竟在幹什麼?
軒轅天越像是沒有察覺到容淺的目光一般,拿起已經準備好的濕帕子,準備擦拭容淺嘴角的血跡。
&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容淺皺眉說道,她可不習慣由一個男人照顧她。而且這人還是軒轅天越,怎麼說怎麼奇怪。
軒轅天越握著帕子,俊美的臉上掠過一絲笑意,「你確定你可以?」
&容淺剛剛準備說可以,可是一抬手,才發現這手竟然也沒了力氣,當即看向了一旁站著的沐緋煙,「那讓緋煙幫我。」
沐緋煙自然是樂意幫容淺的,畢竟容淺會受傷多半是她的原因,可是觸及到軒轅天越那笑意淺淺實際上又陰森森的目光,她身體忽的瑟縮了一下,猛的收回手,連連搖頭。她心裡哀嚎,容容,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是,我真的是不敢得罪天越哥哥啊。
&煙公主自小矜貴,沒照顧過人,她肯定照顧不好你。」軒轅天越面上笑容不減,依舊從容優雅,忽而他凝眸看著容淺,別有深意的說道,「再說咱們家的事情,幹嘛要麻煩別人呢?」
咱們家?容淺只覺得腦袋裡面有什麼東西穿過,她沒聽錯吧,她看著面前面不改色的某人,嘴角抽了抽,「我跟天越太子一個姓容,一個姓軒轅,我真想不出,我們什麼時候是一家了。」
&前不是,現在馬上不就要是了嗎?難道淺兒忘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了嗎?」軒轅天越忽然頓住手,淺紫色的眸中柔光瀲灩,深情幾許的看著榻上的人兒,「現在外面的人都說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淺兒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責?誰要你負責了,若不是她現在受傷,沒有力氣吼,她怕是早就要破口大罵了。這人敢不敢再無恥些,這是存心來氣她的麼?
一旁,沐緋煙看著容淺那惱怒的眼神,忽的扶住額頭,心下哀嘆不已,看來天越哥哥跟容容兩個是互克啊,能讓容容炸毛的怕也只有天越哥哥,能讓天越哥哥吃癟的怕也只有容容。她現在都要懷疑天越哥哥是存心的,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明明是臨危不懼,捨己為人吧,不過這世上怕也只有天越哥哥敢毫不猶豫的跳下去吧。皇兄當時為了救她,晚了一步,說到底是她拖累了皇兄。
軒轅天越不再說話,拿起濕帕子給容淺擦著連,容淺本能的想躲,可是她現在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由著他來,心裡卻是又給他記下了一筆。
只是當那溫熱的毛巾落到她臉上的時候,她只覺得像是絲綢划過臉頰的柔軟,那種感覺蔓延到心底,帶起一陣麻麻的感覺,他的目光很專注,雖然是在看她,可是準確來說,他是在看她的臉頰,看她臉頰上的贓物,一絲不苟,溫柔細膩。
容淺心底忽的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心跳在那一剎那好像快了半拍,她忽的閉上眼睛,害怕自己的情緒流露。
軒轅天越的目光忽然凝集,看著那微顫的睫毛,嘴角微微漾起一絲笑容,就知道她不習慣這般溫柔相待,所以他才更要親力親為,在敵人不擅長的領域採取措施,才能更快拿下陣地。
沐緋煙老實的站在一旁,看著軒轅天越的動作,心頭不由咂舌,認識天越哥哥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對一個人這般細心周到,容容真幸福啊,若是她的那個他也能這樣對她就好了。
擦了半天,終於擦乾淨臉了,那剩下的就只剩下那一件沾了血跡的外衣了。毫無疑問,軒轅天越就準備親手去扒那外衣。
&沐緋煙忽然驚叫一聲。
容淺嚇了一大跳,猛的睜開眼,疑惑的看著沐緋煙。
軒轅天越也回過頭來看著他,淡雅的眉宇間,掠過一道暗流。
似是察覺到軒轅天越心情不大美妙,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其實,我想說,那個……天越哥哥你雖然想要娶容容,可是你們畢竟還沒成親,這換衣服的事情……不,其實是,女子的衣服穿法太複雜了,天越哥哥你是個男人,肯定不懂,所以還是由我來吧。呵呵……」她一臉賠笑的看著軒轅天越,生怕惹他生氣。
聽著這話,容淺的臉瞬間黑了,她的目光涼嗖嗖的看著軒轅天越握住她衣角的手,若是她的眼神是刀,那隻手怕是早就被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