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月閣
&就這樣放過容淺那個賤人嗎?她不是病了嗎?為什麼我們不乾脆……」容嫣然靠在榻上,目光陰狠。
柳氏坐在一旁,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心裡疼惜的緊,她拉過她的手,勸說道:「女兒,娘懷疑那個小賤人已經知道是我派人去刺殺她。她現在不僅跟天越太子關係密切,又得了楚王的幫助,娘再出手,到時候死的不是她,而是我們了。」她現在日日都擔心老爺查到她頭上來,準確來說是怕楚王查到她頭上來。那個小賤人從小的時候就與楚王府關係密切,這一次回來還以為關係冷淡了,沒想到冷不丁的就能讓楚王來為她撐腰。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動不了她了?!」容嫣然忽然拔高聲音,厲聲說道,「你不是說最疼我的嗎?你就這樣看著我被那個賤人羞辱,看著我被她奪走一切嗎?你還是我娘嗎?!你走,你走!」她一邊嘶吼著哭泣,一邊將柳氏往外推。
柳氏看著容嫣然那猙獰怨毒的模樣,心中忽然湧出一絲愧疚來,是,是她這個當娘的沒用,才讓女兒嫁不成軒王,才讓女兒被柳世元侮辱,才讓她在帝都抬不起頭來,她一把抱住容嫣然,「是娘不好,是娘讓你受委屈了。」
&嗚……」容嫣然撲在柳氏懷中哭泣著,「我不管,我不管,我非要容淺那個賤人不好過,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要她承受百倍千倍。」
&乖女兒,只要是你想做的,娘都會替你完成。」柳氏連聲說著。
聽著這話,容嫣然忽然鬆開柳氏,沒好氣的說道:「你又不敢得罪楚王跟天越太子,能有什麼辦法。」刺殺都讓那個賤人躲過了,那賤人命真好。
柳氏聞言,眸中綻放出一抹狠戾的光芒,「楚王跟天越太子厲害又如何,別忘了,這裡是北楚,如果是他們都違抗不了的人要她死呢!」
&的意思是宮裡……」容嫣然若有所悟的點頭,美麗蒼白的臉上儘是怨毒之色。容淺,你以為你找到靠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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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大會舉行在即,各國使者紛紛前來,又正值皇后壽誕,北楚帝以舉行壽宴為名,宴請八方使者。
容淺坐在馬車裡面,腦海裡面回想著先前賀蘭雲昭的話,很快就是奪君王令的機會,她那頓飯她還真是沒有白請,事情似乎越來越順利了。
馬車在宮門前停下,容淺在綠蕪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看著旁邊馬車裡面走出來的容芙,她今日一身鵝黃色錦繡長裙,襯得她如出水芙蓉一般,看樣子她為今日是下了苦功夫了。
&妹妹。」察覺到容淺在看她,容芙衝著容淺笑了笑,可是她的表情有些僵硬,以致於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容淺微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她也沒必要與她虛與委蛇。
對於容淺的冷淡,容芙也不敢有異議,娘親已經再三警告過她不要得罪四妹妹,而她現在能從柴房出來,也全是因為四妹妹在爹面前替她說話。這個四妹妹,從來都不是她們能拿捏的。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塊冰一般,一旦觸碰,就會被凍傷。仔細想想,她小時候比現在親和了不少,她是真的變了!
旁邊的馬車裡,容嫣然下來,看著容芙跟容淺,冷笑說道:「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以為進宮一趟就能飛上枝頭嗎?」
容淺嘴角微微勾起,瞟了容嫣然一眼,淡淡說道:「我們能不能飛上枝頭尚且不知,但是二姐姐是絕對飛不上枝頭的,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柳少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