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消受美人恩,懷王這兩天很『難熬』,不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折磨而難熬,而是因為習慣的生活被硬生生的打破。
顧依依給人的印象依舊是大家閨秀般的端莊沉靜,可是她卻不再是沉默安靜的住在客院裡,更是不理會懷王由隱喻到明言的拒絕。
堅持每日一大清早就來到宸院親歷親為的照顧著懷王起居,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這還是其一,還有一個項清塵。
許是因為顧依依的主動,項清塵好幾天請示見懷王都被拒之後,她也學著顧依依不請自來,出現在宸院很是頻繁。
比起顧依依端柔下的固執,項清塵明朗下的直接更是令懷王很苦惱。
懷王苦惱不適應,可李子卻由驚詫之後暗暗高興起來,甚至早起晚告的求神拜佛希望王爺改變心意娶妻納妾,有子嗣後代可以繼承香火。
在他看來,無論是表姐還是項姑娘,無論哪個方向來都是百里挑一的,不管是選其一還是兩個都選,她們也不算委屈王爺。
李子正想著時,項清塵背著她的藥箱走了過來,見他出神的站在門口處,望了一眼裡間,不意外的看見顧依依執著一本書坐在懷王床榻前。
「這顧七姐倒是個有趣的人。」項清塵玩味的道。
聲音近在耳邊,李子受驚的拍著胸口回頭,見是項清塵,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項姑娘今天來的這麼早?」
項清塵挑眉,以眼神示意裡面的顧依依,輕笑道:「來的再早也比不過顧七姐。」
李子依言望過去,見著表姐守候在床前的身影,嘴角的笑控制不住的擴散開來,直頭:「這倒也是,表姐一天比一天來的早。」要不是怕王爺不高興,他真想建議讓表姐住進宸院,這樣也能讓表姐就近照顧王爺。
項清塵笑了笑,這都第三天了,元無憂倒是放心,連人影都不見,看來,她很放心或是早有對策。
「項姑娘,王爺還沒有醒呢,您是要?」
「無妨,有顧七姐在,我就進去等好了。」
「這……那您自行進去吧,奴才去看廚房看看王爺的早膳準備的怎麼樣了?」
項清塵朝李子了頭,背著她隨身不離的藥葙走了進去。
「項姑娘。」
見項清塵進來,顧依依從書本上抬起頭,朝她輕輕頜首打招呼。
項清塵透過紗帳看了一眼閉著眼睛還未醒的懷王,目光移回到顧依依身上,將藥箱在桌几上一擱,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素手輕支下額,眼神繞有興味的注視著顧依依:「顧七姐很讓我佩服。」
顧依依垂眸盯著手裡的書,笑了笑:「如果項姑娘是指照料表哥讓姑娘佩服,那麼我只能,這是盡本份,不足以讓姑娘如此高看。」
項清塵的目光又漫不經心的移向紗帳里的懷王,明亮的眸子微微的下掩:「本份二字簡簡單單,但世上真正能盡到本份的人,實在是太少,和七姐相比,這一清塵自愧不如。」
「項姑娘笑了,世上的人千千萬萬,無一人所思所想所遇是相同的,既然人生本身已不同,又何需作比較?」
「七姐這是……對自己的人生認命?」項清塵眯眼。
顧依依輕笑著抬頭直視著她:「項姑娘不必在這裡試探。」聲音頓了頓,隨之含笑道:「這樣,會有損姑娘的氣和勢。」
項清塵一愣,隨即也笑了笑,神態間的戲謔味倒是消散了,明艷的眼波輕輕一閃,似真似假的問道:「姑娘就一兒都不擔心?還是,七姐認為天底下除了七姐心甘情願,再無人願意用心看他?」
顧依依抬眸靜靜地看著她,然後緩緩一笑,卻笑而不語。
項清塵眼波微動,卻片刻後,也笑了笑,淡道:「倒是我真失氣和勢了。」
懷王無聲輕嘆,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表哥,你醒了?」顧依依隨手放下手裡的書,起身收起紗帳,自然的伸出手去攙扶懷王起身。
在顧依依的幫助下在床上半坐起身又在她的幫助下披上外衣的懷王看著站在房間裡多出來的兩個人,眉心糾了起來,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有些隱隱抽痛的眉心,嘆息般的喚道:「李子。」
「王爺。」李子恭敬的跑過
170難消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