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馬紅俊雖然知道千道流,但也僅是僅聞其人,不見其身,千道流長啥樣,他其實是不知道的。
再說按照天斗宮廷禮儀,訂婚宴儀式中,除了新郎、伴郎等人入場,第一項流程中就有新娘的父親送女出嫁這一項。
而密室斗羅死得其所,千仞雪又和比比東關係不和,這送女出嫁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疼愛她的爺爺身上。
可是馬紅俊和水冰兒潛入武魂聖殿大廳時,柳青玄和千仞雪的訂婚儀式已經進行到了快要交換誓約的地步,根本就沒有聽到薩拉斯主教介紹千道流的身份,又怎麼知道這個魁梧青年會是千仞雪的爺爺?
再說千道流,礙於馬紅俊的身份,他本不想過多計較,可是他卻從馬紅俊口中聽到了密室斗羅。
「他說的會是尋疾麼?」
千道流心說,不管是與不是,光是密室斗羅這四個字,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可是馬紅俊又給他扯虎皮,搬出那兩個足以讓他感到忌憚的對手和朋友,消失多年的唐晨和海神大祭司,波塞西。
甚至還恬不知恥的叫她嫂子。
千道流瞬間就被氣笑了,燦金色的深邃蒼眸內閃過一絲驚人的殺氣,一把向著馬紅俊抓去。
「據我所知,唐晨消失已有三十餘年,你才多大?年僅二十的毛頭小子,你說你認識波塞西?」
「小子,本座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說大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以西,波塞西的輩分和年齡,她做你曾祖母也綽綽有餘,你也配叫她嫂子?」
然而千道流卻撲了個空,他面前的毛頭小子竟然以一種玄妙詭異的步法,巧妙的避開了他的擒拿。
「好精妙的步法,小子,你這是什麼魂技?」
「嘶,這老梆子不會打翻醋罈子了吧?」
「糟糕,這個虎皮扯的可能起了反作用。」
馬紅俊心說,深深吸了口氣,拉著水冰兒閃身避開千道流的擒拿,儘可能避開的同時,說道:「不好意思,前輩,再有十八天,我才滿二十歲。」
「不過這不是魂技,而是一種步法,名曰鬼影迷蹤。」
接著,馬紅俊一邊躲閃,一邊又道:「斗羅歷二六一五年,某月,您和昊天冕下決戰於昊天之巔,次年,昊天冕下於魂師界銷聲匿跡,直到現在。」
「千道流前輩,我說的可對?」
千道流一怔,沒有再急著擒下馬紅俊,停下說道:
「對又如何?這些事情雖然也算魂師界的隱秘,但只要有心,以你史萊克學院的地位和力量,花費些時間和精力、代價,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能。」
馬紅俊呵呵笑道:「又是一年,也即斗羅歷二六一七年,殺戮之都是不是自此有了殺戮之王?」
「當然,這點您要是不確定,回頭可以去問鎮守罪惡之都的武魂殿殿主,他們應該是清楚的。」
千道流似乎想到了什麼,略帶滄桑的金色瞳孔微微一縮,聲音淡漠的說道:「你是想說,唐晨去了殺戮之都?」
馬紅俊頷首道:「那位殺戮之王就是昊天冕下,晚輩也曾去過殺戮之都,不巧誤打誤撞喚醒了大哥他老人家。」
「昊天冕下因此才會讓晚輩喊他大哥,不然你們三位老前輩的往事,晚輩又如何知道?」
千道流微微頷首,說道:
「那他人呢?昊天宗被人滅了他都不管嗎?」
馬紅俊聳了聳肩,說道:
「波塞西前輩苦等他三十餘年,大哥脫困殺戮之都,肯定第一時間去找波塞西前輩啊。」
「至於昊天宗,只要他還活著,昊天宗算是被人滅了麼?」
「昊天宗,昊天,兩位昊天冕下都還健在人世,昊天宗怎麼能說是被人滅了呢?」
「他倒是得償所願了!」
千道流神色突然變得有些複雜,暗自嘀咕了一聲,凝視著數十米外的馬紅俊道:
「小子,本座也不是以大欺小之輩,只要你告訴我,你口中的密室斗羅,可是小雪的父親,我就不再為難你,如何?」
「哦,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