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炮!」
恰逢此刻,赤鳳軍已然突破到虎蹲炮射程範圍內。
他們紛紛將身後攜帶的虎蹲炮拿下架好,將炮口對準那霹靂炮所在位置,經過之前的一輪炮擊,炮手對這霹靂炮所在的位置實在是熟悉得緊。
只見「轟轟」數聲,那炮彈立刻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旋即落在霹靂炮所在位置。
「砰」的一聲,炮彈四散開來,化作數十片碎片。
這碎片甚是銳利,立時便將周圍的炮手打的慘嚎無比,讓他們皮開肉綻,不得不退下去,以免被打死。
這一下就像是信號燈一樣,立刻便讓其餘炮手做好準備,將那彈丸紛紛射出,總數約有上百餘枚,全都落在這霹靂炮軍陣之中。
有的凌空炸開,化作漫天的飛雨;有的直接打在那炮手之上,將其整個炸死;有的更有的直接鑽到那旁邊的火藥桶之中,將火藥也一燃,「轟隆」一聲令整個軍陣化作一團濃烈的火焰,濃濃的黑煙直衝雲霄,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慘嚎無比,全被這莫大的火勢捲入其中,化作一具具移動的火炬。
「愚蠢的傢伙。莫非以為戰爭之道,就僅僅只是比拼火炮的射程和威力嗎?」冷笑數一聲,成風立時便令部下將城門打開,隨後他騎上自己的戰馬,領著身後一千騎兵也是一併衝出。
指向方向,正是趙柄、鄭鼎所在位置!
「殺!」
見到城頭動靜,位於三方的赤鳳軍亦是紛紛站起,手中拿著銃槍對準眼前的目標就是一陣亂射。
這一番射擊甚是厲害,當機便讓擋在身前的數百位士兵紛紛倒地不起,嚇得別人也絲毫不敢抵抗,只能呆愣愣的看著赤鳳軍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跟我沖!」
一時間,所有人都似那銳利的長槍一樣,從四面八方一起扎來,所到之處莫不是聞風喪膽、全都戰戰兢兢,更無絲毫抵抗之意,就那麼呆愣愣的站著,什麼也不做。
「棄兵者不殺!」
「雙手抱頭!蹲倒在地!」
他們並非訓練有素的士兵,也非那嗜殺的魔頭。
作為被抓過來當成充當人數的這些農夫,根本就不清楚應該如何去面對這自己無法理解、無法抵抗的存在,而那完全迥異於他們之前的死法,更是讓他們宛如木雕一樣呆住了,甚至忘卻了逃跑,任由赤鳳軍戰士自身邊掠過。
只等到那一聲聲喝令之後,他們忙不丟將鐵鍬、木棒還有長槍丟在地上,在對方那黑漆漆莫名的武器威逼之下,雙手抱頭蹲了下去,臉上亦是冷汗淋漓,跟吳反抗的心思。
「這怎麼可能?」
透著驚訝,趙柄顫抖著嘴唇,看著那紛亂的士兵,他的眼珠子幾乎要迸出來。
他聽聞赤鳳軍以悍勇名聞天下,自是不敢懈怠,故此一開始便做好強攻打算。孰料甫一交兵,雙方態勢立時改變,以超過對方一倍的兵力,居然就連數刻鐘的時間都抵抗不了。
這差距,當真大到這般程度?
鄭鼎亦是狂怒,一拍馬整個人立時竄出,身後數十騎一起湧出,齊齊揮動手中長刀,高聲喝道:「殺,給我殺!」
「轟轟轟!」
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陣密集的彈雨,炸的眾人連連哀嚎,已然是潰不成軍。
居於其中,鄭鼎心驚膽戰。
他想要縱身逃出,然而於周身之處,無數炮彈宛如彈雨一般落下,若非將胯下戰馬整個拉住,只怕那馬兒早就帶著他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叮!」
一發炮彈正好落在鄭鼎旁邊。
鄭鼎瞧著害怕,之前這炮彈早已經取走太多人的性命,他實在是害怕極了,連忙將身一翻,卻是落在馬兒的另一側。
「轟!」
炮彈炸裂開來,頓時將無數破片射出,直接打在了戰馬之上,讓這戰馬哀嚎一聲,旋即倒地不起。
鄭鼎身手倒也不凡,早就趁著之前的機會逃出,只是他的戰馬卻因為四腿碎裂、鮮血淋漓,而無法繼續行動了。
遠處殺生已然過來,鄭鼎毫不遲疑,立時從旁邊搶過一匹戰馬,翻身跳上上面,猛地一拍便對著那趙柄喝道:「快走!」話音落定,他已然好似一道流星一般,朝著遠處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