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小僧這廂有禮了。」
剛一出門,小龍女就發現於十數丈之遙的桃樹之下立著一人,正是那楊鏈真伽。
他笑容可掬,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堆著誠懇,竟然讓人憑空生出尊崇感覺,當真讓人想不到這人會用人骨、人皮來製造法器提升自己的修為。
「大和尚!你想幹啥?」
小龍女立刻警覺,不由自主運起真元,手中雷法蓄勢而動。
自己素來機警,於周遭情況向來仔細,就怕被什麼匪人給暗算了。若非這人閉了氣息、藏在假山古樹後面,她早在這人進入這庭院之中就應該曉得對方的到來。
那楊鏈真伽一步邁出,笑道:貧僧看你筋骨精奇,與我佛有緣。不知你願不願意入我釋門?」心頭卻暗想:「究竟是誰破了我的法器?而且這女孩究竟是誰,為何突然就跑到這裡了?」若非他靜心禪坐時候,突然發現那贈送的小鼓被毀,否則如何會來到這裡,發現小龍女的蹤跡?
「道友請留步!」
小龍女連忙退後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又打了一個道輯說:「小子已經有了師尊,投了道門。不經師尊允諾,是斷然無法改換門庭的!」
幸虧老娘機警,用「道友請留步」破了「與我佛有緣」,否則被這噁心玩意算計,那不是倒了血霉了?
「原來小友乃是道門中人!只是不知閣下師尊是誰?居然教出如此一位蘭質蕙心的徒弟?未及弱冠就行走江湖,只怕你家人會擔憂啊。」那楊鏈真伽面搖頭晃腦,似是透著些可惜。
「小子乃是天生地長並無親人。」小龍龍哈哈一笑,卻對這番僧更惡三分。
詢問別的親人,分明就是存著以親人要挾對方的手段。她明了在心怎肯上當,於師承方面不自覺又是胡扯了起來:「靈台方寸山、斜月三心洞!那是我師傅的住處。他曾說,若有人要傷自家徒弟他就能知曉,並且會將其神魂抽出貶入九幽之地,形骸丟入北海之極,受那億年冰寒之苦。」
「原來如此!不過我想,若是自家弟子得見其他法門,想必也會歡喜吧。而我這釋門之法玄妙無窮,若是習練莫說是尋常武者近不得身,日後更是能夠成就佛母明妃,自然有諸般不可思議之妙法。」那楊璉真迦卻置若恍聞,手指不斷扣動著一串念珠,口中詠頌著肅穆佛號,紅潤細膩的肌膚透著莊嚴,璀璨陽光於肌膚之外,化作了一輪光輪,真真如同大德僧人。
「真的嗎?」
小龍女問,而在心中卻可著勁的埋汰著:「佛母明妃?還不就是你們這群藏僧慣常的用來****少女的手段?若非本姑奶奶目前實力低微,力量薄弱,非將你這番僧給一掌滅了!」從那個人皮鼓來看,她就知道這個西藏番僧和歷史上那些西藏活佛都是一路貨色,全都是以所謂的佛法泯滅眾生、塗炭生靈,真讓人作嘔。
想著那些網上找到的資料,她就對這人感覺噁心無比。
「當然如此。」
那楊璉真迦如何知曉小龍女心中歹念?
他自然將一卷隨身帶著的皮卷取出,柔韌無比、溫潤滑膩,顯然和那人皮鼓一樣,都是以人皮為原料製造而成的,笑道:「這一卷乃是不動明王真言心咒。你若是肯拜我為師,自然會傾力相授!」心中卻想:「這女童一身筋肉當真不錯,光華內斂、圓潤如珠,真乃我平生所見到最罕見的爐鼎!」
「真的?這該不會是假的吧。」
著眼一看,小龍女裝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將那小手摸著這皮卷唐卡,觸摸之下真的和他昔日時候所見的那些死屍肌膚一模一樣,越發確信起來這楊璉真迦當真是用心險惡。
「只是一卷總綱。若是沒有得到我密宗灌頂,其他人就算見了,也無法修行。」楊璉真迦呵呵笑道,毫不在乎。
他這句話倒是真的,小龍女也不懷疑這句話。
畢竟在這江湖之內,她所見到的諸般闡述武學、要理以及修煉心得的書籍也算是汗牛充棟。比如那全真教的《金觀玉鎖決》和《金蓮丹元冊》就為許多人所知曉以及收藏,而那丘處機也向來並不藏私,不僅僅她小龍女就有一本,江湖之上諸位頂尖高手,也都在丘處機當初著作之後得到饋贈。
只是這些著作向來高深,而且還藏著諸多繁雜的術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