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能夠安然度過。
…………
臨安城。
「鄭相公。這是目前孟珙傳來的消息,不知你以為如何?」
快步走入政事堂之內,董槐直接找到了鄭清之,就連孟珙寫就的書信遞到對方手中。
鄭清之有些困惑,暗道一聲:「什麼事,怎麼就連你都驚動了?」
「是關於開封府的!」面容嚴肅,董槐一臉緊張看著信函。
鄭清之自感有些異樣,連忙將信函撕開,取出其中的信封,只掃了一眼,便立刻抬起頭看著董槐,道:「范用吉要投降我朝?難怪就算是你,也是如此緊張。」
「沒錯。對於范用吉此人,你覺得我等應該如何處理?」神情頗為緊張,董槐張口問道:「是接受嗎?」
鄭清之收起信奉,雙目一閉稍作思考,旋即搖頭回道:「此事非是我們所能決定的,你隨我一同到垂拱殿之中,向官家稟報此事。且看官家打算如何處理?」
「官家?」
董槐卻是有些推拒,又道:「鄭相公。你也應當知曉,若是我等能夠收復開封府,那於國於朝皆是一樁值得慶幸的大喜事。為何你卻要稟報官家?到時候若是朝議開始,只怕未等那范用吉投降,對方便已經被赤鳳軍給滅了。就算是沒給赤鳳軍滅了,那蒙古也早已經有所行動,將此人給滅了。到時候,咱們可就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
他非是對趙昀有些看法,實在是因為往常時候的經歷,讓他對知曉趙昀慣常的做法,而那種行徑,令其尤為討厭。
鄭清之卻有不同,只是輕輕一嘆,又道:「唉。我知道你向來對朝議有所推脫,但是你也應當知曉,此事牽連甚多,非是一句接受便能夠解決的。若是沒有經過朝議,只怕此事便會成為我等就此倒台的契機。」
「倒台?這可能嗎?」董槐又是問道,聲音之中全數懷疑。
鄭清之頜首回道:「當然。」
「好吧。我明白了。」董槐有些厭煩的撇撇嘴,緊跟在鄭清之身後,朝著垂拱殿走去。
約莫走了有三刻鐘的時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垂拱殿之前,向門口的黃門通報一聲之後,兩人便靜靜的立在門外,等待著裡面人的傳訊。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之後,方才從其中走來一人。此人面白如雪、一臉諂媚,正是趙昀手下內侍董宋臣,因為善於揣摩上意,故此被趙昀看重,並且收為隨身內侍。
且聽董宋臣對著兩人便是一拜,旋即訴道:「聖上已經在裡面等候了,還請兩位跟隨我來。」
「董押班,現在官家在做什麼事情?為何拖延了這麼長時間?」
董槐雖是不喜此人,但卻想要知曉趙昀目前狀況,便張口問道。
這董宋臣微微搖頭,甚是無奈的回道:「唉。說起來你們兩個來的也不在時候。目前聖上正在閻貴妃那裡正聽著小曲啊,我等雖是有心勸阻,但無奈聖威浩蕩,咱家如何敢去觸怒?這才拖延了這麼長的時間!「
「賈貴妃?」
鄭清之輕輕一念,不覺皺眉起來。
鄭清之更是惱怒,冷哼一聲便衝著那董宋臣喝道:「現如今,那赤陽尚未落下,便在後宮廝混?如此沉迷女色,你怎麼也不勸阻一下?」
董宋臣不過一介羸弱太監,自然被嚇得渾身發抖,低聲說道:「我也曾經說了。但聖上久困於政事之中,甚是疲倦。我想他稍微輕鬆一下,自然也是好的,所以也就沒怎麼勸阻。」
「什麼叫輕鬆?若是因此耽誤了朝堂之事,你能擔上責任嗎?」董槐卻是懊惱至極,又是張口斥責起來。
「庭植!」
走在一邊,鄭清之驀地一喊,立時就連董槐愣住,緊接著又是說道:「如今聖上已然到來,就莫要繼續糾纏在這上面了。」一見遠處門扉打開,他率先一步走入其中,且見遠處那端坐在座椅之上的趙昀,立時便俯下身子,恭敬一拜:「老臣叩見陛下,祝陛下福享連綿。」
緊跟其後,董槐、董宋臣兩人也是齊齊拜倒,朝著眼前之人,莊重的拜倒下來。
「兩位乃是朝中重臣,便沒必要行如此大禮。起來吧。」遠處的趙昀雖是有些英武,但卻面有疲倦,嘴唇也有些發白,顯然是縱慾過度導致的。
起身後,董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