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幾人畢竟是有數高手,傷口得到很好處理之後,也漸漸恢復了些許精力。
而那武清想著興元府時候的安危,腦中更是來回迴蕩著昨夜的戰鬥,不覺擔憂起來,立刻拍馬快速趕往興元府,欲將談得的消息傳於蕭逸還有吳曦兩人,好令他們早作準備。
只是剛剛望見城牆時候,他們就連於城門之前,立著上千人,正是那斡烈兀朮答所率領的一千兵馬。
「兵貴神速,這傢伙果然有兩下子。」小龍女不覺贊道。
在發現自己行蹤被敵人發現之後,就立刻拍馬前來直接攻擊,這般膽識還有心機,果然不愧是沙場悍將。
武清臉色卻像是抹了一層白漆,雪白雪白的,毫無半分血色:「我素來聽說這人乃是完顏陳和尚麾下第一悍將,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怕這興元府要糟糕了!」
他在忠順軍之中效力時候,只不過一介偏將,雖然也在沙場廝殺,卻不免有些經驗不足,相較眼前之人不僅僅武功不如,就連那些個文韜武略只怕也是遠遜對方。
小龍女卻仔細瞅了一下,笑道:「無妨!這興元府畢竟是大城,城中人口多達十數萬,其中儲備的糧食足可滿足城中百姓數月食用,至於那兵械在府藏之內也是備足。縱然無法打退對方,但是守住十天半個月,還是有可能的。」
「希望如此。要知道,這裡可是有吳曦存在。若是有他在這裡,想必這興元府應當無恙。」
重新安定下來,武清想著那吳曦,自然也是透著幾分敬意。
畢竟這吳曦乃是將門虎子,一身武力不再斡烈兀朮答之下。而且能夠力壓楊璉真迦,想必那朝廷也是心裡有數,才將其派遣出來。若他肯願意堅守城池,再加上江離、武清、鐵辛、薛冷四人還有小龍女的幫助,自然可以抵抗這斡烈兀朮答的猛烈攻擊。
隨著話,遠處立刻起了動靜。
於城門之內,那吳曦騎著白麟走了出來,身後立著約莫數十騎壓陣,手中拿著一柄長刀,顯然是準備迎戰。
斡烈兀朮答亦是拍馬前來,手中拿著一桿白楊臘木長槍,哈哈笑著:「我素來聽說叔伯帶來,侄兒應當備齊禮物,謙讓恭送。既然我金朝兵馬到此,你卻再次手持利刃、關閉城門,這般作態有何道理?」昔日裡金宋兩國簽訂協議時候,就曾約定那金朝為叔伯,而宋朝為侄兒。
如今斡烈兀朮答說這話兒,正是藉此侮辱南宋眾臣,激起其心中惱怒,從而能夠窺出對方破綻,一戰定勝負。
「荒野之人,鄙陋之徒。不過僥倖竊據華夏大地,縱然身披華服、口作國語,不異於沐猴而冠。若非你朝國君不思靜守仁德、安邦治國,反以兵戈屢屢挑釁、擅開戰事,以至於流民四起、戰火連連,如何有今日之劫?既然如此,你這狂徒為何還不退下,以免塗炭生靈?」
高居城牆之上,那蕭逸還未待吳曦說話,早就怒不可赦,張口就是一陣辯駁。
斡烈兀朮答卻只是冷笑不止:「自古以來,不過是成王敗寇,昔日裡我太祖奪取天下時候也不曾修德敬禮。可見這所謂的德行,也不過如此。那樣的話,不妨槍下見真章!」說著,亦是拍馬而出,挺槍朝著那吳曦刺去。
「正好!」吳曦亦是起了膽氣:「某家今日就讓你嘗嘗我這刀的厲害。」說罷,那白麟四蹄攢動,也是迎面撲去。
一剎那兩匹戰馬交錯而過,長槍微抖化作滿天銀花,大刀橫掃猶如帶出雪亮白光,尚未攻擊對方就已經彼此交攻起來。隨著長槍舞動、大刀揮砍,於兩人之間,炸裂般的聲音轟然而出,周遭更似被狂風橫掃,滿地的灰塵盡數被吹開,於地面上亦被鋒銳罡氣切出一道道裂痕。
為這驚人對戰所嚇,身下戰馬也是經受不住,「恢恢」叫著朝著退去。
望著對方兩人俱是心驚,暗想:「這人實力不弱!」遠處士卒見著兩人對陣,紛紛將那兵械高高舉起,口中亦是呼喝不止,望著對方更是透著刻骨恨意,一時間沙場之上,肅殺之氣越發濃重。
「如今敵強我弱,城中守備空虛,這次務必勝利扼住對方氣焰,否則定然會被這人趁勢殺入城中。」吳曦只將目光自那些士卒掃過便可知曉,這些人雖然數量不多,然而個個皆是兇悍之輩,其中不乏武林人士。
想
第三十七章戰火起,世間紛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