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還為等夕陽升起,劉克莊便將黃震Щщш..lā
「天還沒亮呢就將我叫起來,你這是要幹什麼?」揉搓著眼睛,黃震掃了一下窗戶,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便露出一些不滿來。
劉克莊笑道:「你忘了趙大人吩咐的任務嗎?」
「當然沒忘。」黃震一個激靈,連忙挺直腰杆:「難道說咱們這是要去查看榷場的狀況嗎?但是天還沒亮呢,這樣會不會太早?」
「太早?不,一點都不早。」劉克莊笑了一聲,語氣驀地變得嚴肅起來:「若是在拖延一會兒的話,只怕就遲了。」
「遲了?這怎麼說?」黃震感到奇怪,事實上他也才剛剛晉升上來,遠沒有劉克莊經驗豐富。
劉克莊道:「很簡單。因為現在天還黑著,所以驛站之外的人根本無法確定是否有人出入。但若是天亮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什麼?」黃震為之一震,連忙問道:「依著你這麼說,咱們這裡被監視了嗎?若是這樣的話,那究竟是誰幹的?」
「除了那呂文煥,你覺得還有誰?畢竟咱們這次來,便是為了追查他們的。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當然會安排探子監視我們了。」劉克莊丟下一句話,將手抓住被子猛的一掀,訴道:「若是不想被發現的話,還是早點起來不叫好。知道了嗎?」
黃震也知曉事情嚴重性,骨碌一聲就從床上跳下,床邊的衣裳也瞬間消失,轉眼間變出現在黃震的身上。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快點走吧。」
拉著劉克莊,黃震這就準備出門。
但劉克莊卻拉住黃震,指了指旁邊的圍牆說道:「我知道你心急,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最好還是別走大門。」
「我明白了。」
黃震自是了解,便和劉克莊一起爬著圍牆跳出驛站,等到落地之後方才注意到此地乃是一處窄巷,兩側皆是無人,實在是隱藏身形的最好之地。
既然已經出了驛站,兩人這邊沿著窄巷一路前行,雖是行動迅速,但落腳時候不曾驚起半點塵土,比那貓還要輕微。
等到出城之後,那太陽這才躍出山峰,將和煦的陽光灑滿大地,道路之上也出現了不少身影,只是這些人稀稀疏疏,也不怎麼多,應該是打早起來準備購置貨物的商客。
沿著大路,兩人走了半個時辰,這才來到了距離襄陽十五里之外的榷場。
為了防止榷場成為敵人的堡壘,所以就被設在十五里之外,以免影響到襄陽的安危,從這一點來看,呂文德倒也有些警惕性。
待到來到榷場之前,兩人這才見到這榷場早已經是排滿人群,而且這些人之中並不缺乏身穿綾羅綢緞的人,當真是讓人充滿好奇心。
於是,黃震便拉過來一個人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等著審查身份呢。依著那呂六的規定,必須得這證明,才允許進入榷場。」那人自懷中掏出一卷布帛,對著黃震說道。
黃震感到怪異,凝目看了一下這銅牌,只見上面除了寫著姓氏、生辰八字之外,還包括著襄陽府官印,著實讓人感到奇怪。
「這布帛是什麼東西?」黃震問道。
「哦?看你們樣子,莫不是本地人吧。」那人卻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劉克莊回道:「沒錯。我倆乃是臨安人士,因為仰慕長安盛景,所以就有心前往長安一觀。」雙目落在遠處的關卡之處,心中卻是疑惑重重,問道:「至於這裡,不知您是否可以跟我們說明一下?」
「當然可以。」
那人點點頭,然後道:「你們也知曉,那長安因為有玄女娘娘坐鎮,早已經不復往日之景,可以說是日益興隆。更別說更是弄出了諸如什麼火車、瀝青馬路之類的東西,總之是無比繁榮,也吸引了無數人渴望前去一趟。最重要的是,你們也知曉那蒙古準備南下了吧?」
「蒙古南下?你再說什麼胡話?」
黃震聽了不免感到不快,當即張口喝道。
那人面有詫異,旋即用嘲笑的語氣說道:「胡話?那韃子都已經稱帝建立元朝了,而歷代皇帝稱帝的第一件事就是統一天下。你說這蒙古不會南下,才是說假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