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轉了個身,杜未央欣喜地看著她:「我剛想去找你呢。」
魏羨淵表情凝重地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就往旁邊僻靜的角落裡拖:「你還笑呢?外頭都亂了天了。」
「啥?」未央茫然:「出什麼事了?」
「祁玉公主突然嘔血,駙馬被傳召進宮,消息剛剛傳過來,哥哥已經匆忙出府了!」
倒吸一口涼氣,杜未央抓了她的手就瞪眼:「駙馬為什麼會被傳召進宮?被誰傳召的?」
「還能有誰。」魏羨魚皺眉:「也只有皇后娘娘會這般寵愛公主,一有不妥,就拿駙馬問罪。」
「這怎麼行啊。」杜未央有點急:「公主嘔血跟他有什麼關係!皇后娘娘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
「等等。」魏羨魚伸手捂住她的嘴,不太高興地道:「我告訴你這個消息,重點是說哥哥已經去公主府了,不是說駙馬進宮的事兒!你都已經嫁過來了,還惦記那顧秦淮做什麼?」
眨眨眼,未央反應了過來,連忙拿開她的手,討好地笑道:「小姑子明鑑,我只是隨口一問。」
這還叫隨口?看這小臉,急得都皺成一團了。魏羨魚搖頭,滿臉猜疑地看著她:「你嫁過來,到底圖個什麼?」
還圖什麼呢,能保住自個兒就不錯了!杜未央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捏了她一把:「要不是你這小妮子在,我哪敢嫁過來?個中緣由,咱們稍後再說,你先帶我去公主府看看吧?」
「正有此意。」魏羨魚拖了她就走:「蕭祁玉嘔血,也不知道跟哥哥有什麼關係。這才成親的第一天,就往別人府上跑,像話嗎?」
「太不像話了!」杜未央順嘴就跟著罵:「他說是不在意公主了,結果人家一出事,跑得比馬還快!」
「我就看不慣蕭祁玉那不知分寸的模樣。」魏羨魚皺眉:「婚前就不太檢點,現在已婚了,還是沒規矩,一有什麼事都來喊哥哥,我哥又不是她的駙馬。」
「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吧,順著羨魚的話總沒錯,現在只要能去公主府問清楚情況,說啥都行。
於是,兩人就這麼氣勢洶洶地上了門外的馬車,直奔公主府。
坐在車上的時候未央還在想,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了。但馬車一顛簸起來,她也就沒想了,還是顧秦淮的事情更要緊。
公主府門口馬車甚多,魏羨魚掃了一眼就讓車夫去後門。
「你怎麼這麼熟悉這兒啊?」瞧著可以進去了,杜未央很是詫異地問了一句。
魏羨魚沒好氣地道:「我哥帶我來過不少回。」
哇塞,魏大公子就是這麼與眾不同,跟公主談情說愛還帶上自家妹妹的?
掃一眼杜未央臉上這事不關己的表情,魏羨魚沉沉地嘆了口氣:「你這人,什麼時候能長出個心肺來?」
「嗯?」杜未央挑眉:「我怎麼就沒心沒肺了?」
「我哥現在是你的夫君!你夫君這麼心繫他人,你就不能表現得生氣點兒?」
魏羨淵心繫他人,她不也是麼?半斤八兩的,她憑啥生氣啊?不過這話杜未央沒敢跟她直說,只能捏捏眉毛扭扭嘴角,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道:「等找到他,我一定痛罵他一頓!」
「這可是你說的。」魏羨魚點頭,拉著她就繼續往公主府裡頭走,一邊走一邊道:「我對你沒別的期許,自個兒別被欺負,再管一管我哥就很好了。要是實在管不住他,也還有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聽得有點感動,未央看著魏羨魚的背影,心想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拿走!誰要你關心了!」
瓷碗摔地的聲音在寢院裡響起,杜未央抬頭看了看這院子,下意識地皺眉。
這是整個公主府內她最熟悉的地方了,只是今天沒有顧秦淮,她也能從大門進去。
魏羨魚一腳就將門給踹了個大開,裡頭的家奴有些驚慌,看了她們一眼,就去裡頭通稟了。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房門打開,魏羨淵皺著眉出來看著她們:「你們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接你回家了。」魏羨魚冷哼:「這才是成親的第一天,你出府做什麼?」
頭疼地看著自家這妹妹,魏羨淵道:「我就出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