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讓不讓我睡書房了?」
「不讓了不讓了。」口水直流地看著他手裡的書,未央眼睛冒光:「不過這些書你從哪兒找來的啊?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
魏羨淵輕哼:「你這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能找得到才見鬼了。這種絕版書都是在官家書庫里的。」
原來如此!未央接過他手裡的書,歡天喜地地跟盒子裡的湊成了兩套,抱著不撒手。
「你說你。」魏羨淵無奈地搖頭:「人家的娘子生氣了都是用珠寶首飾哄,你用兩本破書就打發了,還樂得跟撿了金子似的。」
「你不懂。」未央一邊翻看一邊道:「人各有所好,就像別人送你一把好劍和一堆古董,你肯定更喜歡好劍。」
睨她兩眼,魏羨淵不吭聲了,就任由她高高興興地百~萬\小!說,自個兒坐著沒事幹,伸手拿起窗邊軟榻上放著的冊子看了看。
這一看,剛剛還揚著的嘴角就垂下來了。
「你寫的什麼東西?」
「嗯?」未央抬頭,就見他拿著魏夫人給自己的冊子在看。
連忙一個飛撲過去把冊子搶到懷裡,未央嘿嘿道:「這個是隨意亂寫的。」
「是嗎?」滿眼懷疑地看著她,魏羨淵凝重地問:「真的不是什麼詛咒之類的?」
「你想多了。」把冊子放好,未央撇嘴:「真要是詛咒,我現在早該喪偶了。」
「你說什麼?」
「……我說啊,明日就要開始選試了。」轉了話頭,未央坐在魏羨淵身邊,伸手給他捏肩:「夫君準備好了嗎?文試不給看,武試卻是在校場,眾目睽睽啊。」
「你放心吧。」魏羨淵努嘴:「到時候別忘了帶點心去給我打氣。」
「啊?」未央瞪眼:「我也得去?」
「廢話!」魏羨淵皺眉:「難得我有興趣參加,你不去沾點光,我不是白忙活了?」
怎麼就這麼肯定會沾光呢?未央連連搖頭,語重心長地道:「您還是謙虛點為上,我聽人說,這次武試高手如雲。」
魏羨淵很是不悅地盯著旁邊這人:「在你的心裡,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
坐得離他遠些,未央雙手放在膝蓋上,一本正經地道:「你是個會點武功,輕功不錯,闖禍有點多,很不成熟穩重的人。」
魏羨淵眯眼:「什麼才叫成熟穩重?」
「顧大哥那樣的就是了。」未央道:「喜怒不形於色,不上躥下跳,做事有分寸,凡事考慮周全,這就叫成熟穩重。」
挖了挖耳朵,魏羨淵哼笑:「他那分明是裝腔作勢,你們偏偏還都吃這一套。挑男人別靠眼睛和耳朵,會挑著衣冠禽獸的。」
未央不服氣地道:「一兩個人的選擇可能有失偏頗,但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啊!明兒你去看看街上的姑娘就知道了,一定會有好多給顧大哥搖旗吶喊的!」
魏羨淵滿臉不屑地看著她這自信的表情,噴了噴鼻息。
第二天一大早,魏府外頭炸開了鍋。
「魏大公子必勝!」
「魏大公子武功蓋世,京城無敵!」
無數大旗在府外飄揚,男男女女的聲音混成一處,喊得震天。
杜未央捂著耳朵走到前院來看熱鬧,好奇地問旁邊的魏羨魚:「怎麼了這是?」
「你有所不知。」魏羨魚搖頭:「每年選試,都會有錢莊坐莊,開局讓人賭狀元花落誰家。今年我哥參選了,自然也有押他的人來給他打氣。」
「這樣啊。」未央點頭。
「大哥呢?」旁邊的魏羨天道:「我還等著他一起乘車去考場呢,再不出發就晚了。」
眾人左右看了看,都沒看見魏羨淵,於是齊刷刷一回頭。
寒風吹拂,一玄衣公子迎面走來,墨發翻飛,眉目動人,背後一把蟾魚劍,劍柄斜指天狼,氣勢十足,看得一眾丫鬟紛紛捧心,不知哪兒飛出來的粉色花瓣,吹了杜未央一臉。
抹開花瓣,杜未央眨巴著眼看著魏羨淵,忍不住驚嘆:「你今天看起來好生俊朗!」
魏羨淵勾唇一笑,在她身邊站停,俯身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