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淵吶。」皇帝抿唇,給他台階下:「御前也不宜打鬥,再加上你今日臉色也不太好,這比試就」
「請陛下放心。」魏羨淵拱手:「雖然卑職身子不適,但應付一個護衛還是綽綽有餘。」
年輕人都很自信,皇帝抿唇,也不攔著了:「那,點到為止吧。」
剛上任的護衛而已,真打不過,也不算丟他的臉。
皇帝跟三王爺打賭多了,輸也輸習慣了,就算心裡不舒坦,那也只有忍了,誰讓自己身邊的人老的老幼的幼,沒幾個能頂事的呢?斜靠在手枕上,他沒抱什麼希望地看著魏羨淵拉開架勢。
三王爺哈哈大笑:「那就開始吧,拓跋,可別把人打死了,御前見不得血!」
「是!」拓跋顏應了,雙腿一分,氣壯山河地吼了一聲!
被這聲音震得挖了挖耳朵,魏羨淵微微一笑,看著他朝自己衝撞過來,伸手就接。
傻啊!這麼大的力道,怎麼接?皇帝看得皺眉,拍了拍扶手。三王爺張口就笑:「哈哈!」
可沒等他笑夠,眼前的形勢突變!拓跋顏這千鈞之力撞在魏羨淵手心,就像泥牛入海,裂天的力道被他化成了柔和的一拳,手掌壓著那拳頭,跟鬧著玩似的在身側晃了兩圈,接著反手一推!
拓跋顏後退幾步,有些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力氣挺大啊。」魏羨淵拂了拂身上的袍子:「再來。」
不敢再小覷,拓跋顏正經了起來,雙手握拳,正正經經地劃開步法,直攻魏羨淵的胸腹。
「少林金剛拳,看樣子學得不錯。」由衷地讚嘆了一聲,魏羨淵一腳踹在他的破綻上,反手又是一掌,渾厚的內力將他震出去三步,差點沒站穩。
皇帝嚇著了,連忙坐直了身子。三王爺也不笑了,皺眉看著他。
「你」拓跋顏皺眉:「你是武當的?」
「拉倒吧,我可不信道。」魏羨淵哼笑:「再來啊。」
這人方才使的分明就是武當的太極掌法!拓跋顏轉了轉眼珠子,不與他拼蠻力,改與他糾纏周旋,想找他的破綻,一舉擊斃。
然而,魏羨淵這回不動彈了,運氣凝神,幅度極小地躲閃著他的試探,渾身上下一點破綻也尋不到,無懈可擊。
「你」拓跋顏氣著了:「使金鐘罩出來還打什麼打?」
「你不想打?」魏羨淵挑眉:「那好啊,我打。」
說罷,出手如電,連封他周身四穴,雙拳運氣猛落他胸口!
「噗」一口鮮血吐出來,拓跋顏跌倒在地,表情已經是怒極:「你還偷學丐幫的招數?」
「怎麼?」收了手,魏羨淵一臉無辜:「不能用這招嗎?那我換一招峨眉的?」
「你」拓跋顏咳得鮮血直流:「你到底是何門何派!」
「你們江湖人就是複雜。」魏羨淵搖頭:「會武功就必須有門派啊?我無門無派,自學成才。」
皇帝目瞪口呆:「魏侍衛?」
「陛下有何吩咐?」
「你多大了?」
魏羨淵微笑拱手:「卑職二十有一。」
二十一歲就能有這麼高強的武功?皇帝不相信,可他剛剛打敗三王爺引以為豪的護衛,為他掙足了龍面兒,皇帝也不能當場質疑他,只笑道:「英雄出少年啊,這回三皇弟可失算了!」
臉上有些難看,三王爺小聲問拓跋顏:「打得過嗎?」
拓跋顏連連搖頭。
「廢物!」拂了拂袖子,三王爺朝皇帝笑道:「這一次是臣弟輸了,銀子等會就讓人來拿給魏侍衛。只是,魏侍衛說什麼都太年輕了,皇兄身邊還是應該多找些靠譜的人。」
一聽這話,皇帝就不樂意了:「三皇弟剛剛沒瞧見?他可比年紀大的人還厲害呢。」
「再厲害,也只是個剛剛弱冠的孩子。」三王爺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也不是天下無敵。」
魏羨淵不吭聲,皇帝應了三王爺的話,心裡卻有自個兒的計較。
總之,這上任的第一天,托三王爺的福,魏羨淵出了點風頭,得了賞銀和皇帝的讚賞,傍晚時分就交了崗回家。
一跨進將軍府,魏羨淵就看見羨魚愁眉苦臉地站在前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