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兒女快意恩仇,模糊就等於不喜歡,魏羨淵果斷搖頭:「那就是不喜歡!」
魏老太太琢磨了一會兒,問他:「那你要不要納個妾調劑調劑?」
納妾?魏羨淵猛地搖頭:「不用了!」
一個杜未央已經夠鬧騰的了,再加一個,他還活不活了?
魏老太太嘆息了一聲,拍著他的手道:「那你這不喜歡,比你爺爺的喜歡還好呢。你爺爺當初那般喜歡我,都納了三個妾。」
他一不納妾,二還護著未央,就算是不喜歡,那也比其他男人嘴裡的喜歡更踏實。
魏羨淵被她給說得迷茫了,他對杜未央到底算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送了奶奶回去,自個兒往東院走,旁邊的順兒小聲道:「少爺,公主府那邊來人了。」
「不去。」心不在焉地擺手,魏羨淵道:「我還有事兒。」
順兒愣了愣,以為他沒聽清,又湊近些重新說了一遍:「是公主府的人來了。」
「別說公主府,母主府爺現在也沒興趣去。」魏羨淵皺眉,摸著下巴很是發愁地道:「感情這東西,怎麼判斷啊?」
順兒一愣,接著就笑了:「嗨,奴才還以為您在愁什麼呢,感情有什麼好愁的?自個兒心裡還不明白嗎?」
怎麼就明白了?魏羨淵瞪他:「你明白?」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順兒道:「奴才當然明白了,後院洗衣裳的小翠,奴才每次看見她就想親她……這不就是有感情嗎?」
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魏羨淵搖頭:「流氓!」
他看見蕭祁玉也沒想親上去啊,那難不成是不喜歡她?這不是荒謬麼!
沒好氣地回到東院,就見未央已經把一堆防具放進了一個紅色大木箱,紮好紅綢,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要幫我一起準備晚膳嗎?」
天氣很冷,她不像蕭祁玉那樣抹了東西在唇上,所以嘴唇微微有點乾燥。魏羨淵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別開了頭:「小爺是那種閒得沒事幫你做飯的人?君子遠庖廚!」
撇撇嘴,未央拍了拍箱子:「那你明日記得把這個拿走,我去燉甲魚了。」
「嗯。」魏羨淵點了點頭。
未央帶了胭脂去往廚房走,麻利地整理食材,下鍋放油。托老太太的福,她最近手藝見長,等哪天要是能回娘家,一定會把她們都嚇一跳。
高興地燉湯,未央抬頭看了旁邊一眼:「你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
魏羨淵安靜地站在旁邊,用一種凝重的眼神盯著她。
翻了個白眼,未央道:「你閒得沒事幹?」
「別吵。」魏羨淵一本正經地道:「小爺在思考問題。」
思考問題必須盯著她的嘴唇?未央沒好氣地道:「你這個人就是複雜得很,人家想要什麼都會直接說,再不濟間接表達一下也行。到你這兒可好。再簡單的事情都能變得複雜無比。」
盯著她這張張合合的嘴,魏羨淵皺眉:「想要什麼就能直接說嗎?」
「那不然呢?」未央叉腰:「像你這樣悶著?」
點點頭,魏羨淵很認真地開口:「你能過來一下嗎?」
疑惑地放下湯勺走過去,未央看著他。
「踮腳。」
未央照做。
魏羨淵嫌棄地道:「你為什麼這麼矮?再墊高點!」
腳尖都快繃直了,未央怒道:「個子高矮是我自己能決定的嗎!」
說完,拉過旁邊放著的小矮凳就踩了上去,囂張地平視他:「現在夠了吧?」
兩張臉一下子隔得很近,魏羨淵都能看見她眼眸里迸出來的小火苗,嘴唇一張一合的,上頭的裂紋更是明顯。
舔了舔自個兒的唇,魏羨淵伸手勾了勾面前這人的後腦勺。
鍋里的湯冒起了奶白色的泡泡,香氣四溢,胭脂低頭認真地添著柴火,順兒在門口打著呵欠。未央瞪大眼看著面前的這雙眼睛,一瞬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嘴唇被人舔了舔,有些裂開的唇瓣被浸潤得舒服了一些,軟軟的觸感在上頭輾轉,未央下意識地覺得,魏羨淵這個人這麼的,嘴唇卻軟得出奇啊……
等等,嘴唇?!
一把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