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書呀!雁雁大字不識幾個,更別提密密麻麻的小字了。她輕聲咕嚕道:「也不知哪本才是醫書?」轉念又想:「醫書肯定有花有草,對!我就找有花有草的書。」
花了半個時辰,雁雁終於找出了兩本書札。一手拿一本,又有些犯愁了,思索道:「都是有花有草,我該拿哪本呢?若兩本都拿,定會引起師父注意!」
突然,隔壁響起了一道沉重的腳步及男子的嘆息聲:「唉,我還是沒有見到我的盈盈!」
雁雁臉色發白,全身顫抖,驚道:「師父!」手中書札掉落,撲通跪倒在地。
也許是殷必鶴想的太過投入,竟未發覺隔壁有人。
一會,腳步聲停止,傳來聲聲低泣。雁雁這一驚非同小可,暗道:「一向威風八面的大男人,怎會獨自低泣?」拾起書札,忍不住輕步走過去,隔著門縫往裡張望。
只見裡屋輕煙裊裊,芳香撲鼻,牆上掛著一幅畫,殷必鶴正痴痴地對著畫面,垂淚道:「盈盈,你在哪兒?你可知道,我在深深地思念你?當年,你不願從我,我很傷心!後來,你走了,我得到是無盡的痛苦與傷害……但是盈盈,這不能怪你,我也同樣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啊!當年,我沒得到你,你也失去了兩件珍寶,而其中一件是你永遠也無法得回的,那就是……唉……」他哭倒在床頭,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雁雁聽得心驚膽戰,想不到心中敬畏的師父竟是個見不得別人幸福的劊子手。師父一移開步,雁雁便望到了畫中之人,這是個美艷絕倫,儀態萬千的女子。
看著看著,女子竟有一股巨大的魔力引領著雁雁,讓她害怕的心頓時平靜下來,她覺得女子好溫柔、好親切,給她一種親昵的感覺。但隨即她又暗笑自己多想了,心道:「我與她初次見面,還是在畫中,這肯定是一種錯覺,只因她撫平了我的恐懼,見到她就像見到長輩。對,僅此而已!」
思索間,就聽得殷必鶴繼續說道:「盈盈,你知道嗎?讓你永遠也找不回的珍寶就是你的骨……」
雁雁神情緊張,不由得凝耳細聽。突然,有隻小手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巴,接著一道輕微細聲響起:「噓!」
她反身張望,是圓圓,輕問道:「你怎麼來了?」
圓圓指了指臥室,啞口道:「二師兄來找師父了!」
雁雁躊躇不定,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師父說的八、九與她有關。
就在這時,傳來幾道輕碎的腳步聲,雁雁暗想:「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回去再說,日後有的是機會打探此事。」想罷,便與圓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兇險之地。
兩人走後不久,門外響起一道恭敬的男聲:「師父,弟子有事要稟!」
殷必鶴清清嗓音,冷硬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說!」
男子恭敬道:「師父,弟子見到有人去了後花園。」
殷必鶴冷聲道:「誰?」
「小章!」
臥室內許久沒有了聲響,男子轉身離去,他還沒回到住所,就聽得教內響起一道淒烈的慘叫。毫無疑問,是小章的慘叫聲,而劊子手正是師父殷必鶴!
第二天,雁雁整個人精神恍惚,忐忑不安。
原來,昨夜回到房間才猛然發現,自己慌忙中把兩本書都帶了出來,想要放回去已是太晚。於是,她決定今晚再闖書房,放回一本書,圓圓卻有不同的意見。
她說道:「雁雁,你可千萬別去,小章的下場你還不知道嗎?倘若被師父發現,你必死無疑!」
雁雁道:「可是……若被師父發現醫書不見了,把我們招去問個明白,那時我們都得死。若我把書送回去,就算是被抓到了,也是我一人受罰,不用連累到你。」
圓圓感動道:「雁雁,我不希望你死!你是為了我才去偷醫書的,就算要死也該由我去死。」
雁雁緊緊握住她的手,真摯道:「圓圓,你我是好姐妹,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真的要犧牲一個人,你死我死,不都一樣嗎?」
圓圓激動萬分,不知說什麼好,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下午時分,發生了一件事讓雁雁打消了送書回去的念頭,事情是這樣的……
兩人如往常一樣,吃過午飯便鑽
第六章 畫中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