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棕將毓靈交給了大夫,並交代他好好為毓靈醫治。之後,向鍾秀說道:「鍾秀,你留下來保護毓靈,我去救青竹!」說著,一提銅火棍,飛奔而出。
「公子……」鍾秀還來不及說什麼,章棕已消失在大街,不見了蹤影。可茫茫街市,哪裡有蒙面漢子,哪裡有勁裝男子,章棕要到哪裡去見龔青竹。剛才,如果不是鍾秀匆忙趕進客房,章棕一定有時間追上蒙面漢子;如果不是毓靈受傷,章棕有機會看清蒙面漢子離去的方向。
而此時此刻,章棕迷失在街頭巷尾,他精疲力盡,悲傷擔憂,已然絕望,他鑽遍了大街小巷,他問遍了來往行人,他跑遍了附近的荒野小徑,哪裡找到他的心上人。
他不停呼喊著龔青竹的名字,不停仰天大叫,可除了一道道街市異樣的眼光,便是山頭間寒風的呼嘯,哪裡有心上人的半聲回應。
章棕的拳頭打在牆頭,他悶哼一聲,鮮血已經流出,他顧不得這些,只是呆呆地站著。突然,身後一輛推著大米的推車快速而來,推車人是個清瘦的漢子,他腳步利索,疾往這邊而來。
很快,推車將發愣的章棕撞飛,他一聲慘叫,立刻認出,這推車之人,正是剛才圍攻他的清瘦漢子。但章棕嘴角流血,身子寸步難移,意識也漸漸模糊,在他暈倒的前一刻,就見凌空躍下一個長發女子,她一襲碧綠衣衫,黑髮輕挽,插一支玉釵,而手中揮著的正是七星寶劍。
這女子嬌斥聲響,七星寶劍揮幾下便將清瘦漢子打跑了,章棕靜靜地望著這一切,恍惚間,眼前這女子身形髮飾、衣服都與龔青竹極相似,一陣激動,章棕驚呼:「青青,是你嗎……」他抬起的手還沒抓到這碧衣女子的袖邊,便已不省人事,暈倒在地。
「公子……」這女子倏地回過身來,黑髮飛揚,露出一張帶面具的臉來,但依稀可以看出這是個五官細緻的女子,面具是個簡單的玉色,只現出一雙精美的鳳眸。
這帶玉色面具的女子是誰,章棕不知道,但她有七星寶劍,龔青竹以前也有如此一柄劍,至於這女子是哪裡得到寶劍的,還有,將龔青竹劫走的那群勁裝漢子又是誰,這一切切,只有等章棕醒來才知道答案了。
而龔青竹被勁裝漢子帶去了哪兒呢?在一懸崖邊,幾個漢子架著已被敲暈的龔青竹來到了此處,望著那蒼茫一片,霧色藹藹,深不見底的崖下,一壯實漢子於心不忍道:「如此清秀嬌麗的姑娘就要死在這底下,真是太可惜了!」
為首的高個漢子寒聲道:「你不要命了嗎?你別忘了,我們是奉何人之令去客棧殺龔青竹,主子可是個狠角色,如果我們任務任務完成不了,你我的家人只有死路一條。」
那壯實漢子激靈一顫,抖聲道:「屬下知錯,大哥原諒。」
「放!」高個漢子突然發出一聲,那架著龔青竹的漢子便一齊將她往崖底扔了下去。而後,漢子們伸脖子望了望崖底,終於鬆了一口大氣,高個漢子厲聲道:「任務完成,各自散去,切記,你我的家人還捏在主子的手中,如果有人問起,一概不知,都懂了麼?」
「是,大哥!」眾漢子齊聲應了一句,高個漢子手一揮,眾人身形一晃,躍飛而去。那崖邊,龔青竹極速往下落去,在快落崖底時,這時就見凌空飛來一道深色的壯實身影,他竟是翱鉦。
翱鉦雙臂一探,將龔青竹接住,只是她雙目緊閉,生死徘徊間,還渾然不知。翱鉦落地間,就見玄老走了過來,也是驚訝地望著龔青竹。不禁想問,玄老兩人這個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
原本,他們離開東街客棧後,就尋著一些捷徑往盤蛇冢趕,剛飛至山間徑道,就見一碧色物體從天而降。從時值中午,陽光正盛,雖山林叢密,仔細凝視,還是看清了是一個人。如果大夜晚,即使玄老他們從這兒經過,即使龔青竹有十條命,也會察覺不到,她定會被摔死不可。
龔青竹被路過的玄老和翱鉦所救,可能是巧合,可能是她與他們之間的緣分,可能是天意。翱鉦為龔青竹把了把脈,又探了探她鼻間的呼吸,他說道:「玄老,龔姑娘只是暈了過去,沒什麼大礙,應該很快就會醒來。」
玄老抬首望了望上空迷茫山頂,喃聲道:「到底是誰要殺龔青竹,棕兒呢,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險?」
翱鉦急聲問道:「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