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疑聲道:「公子,為什麼確定是兇手拿走了金條呢?如果是李員外自己花用了也說不定。」
張京弘應答:「這不可能,李員外這兩日才收到十根金條,江美婕也不知道花盆底有這秘密,她方才還說是李嫂偷了十根金條,這說明府中根本還沒來得及花用。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李員外放心將花兒交給李嫂來澆灌,這說明他很是信任李嫂。」
&爺……你死的好慘,在生時,你幫了我那麼多,而我卻不能為你做什麼。」李嫂聲聲低泣,是那樣悲愴和哀愁,更多的是無奈和傷心吧。
阿楚問道:「公子,那我們現在怎麼打算?該怎麼才能引出隱藏暗處的兇手?」張京弘略思索了一下,應道:「按照原計劃,你去詢問侍衛和丫環,我去會一會這江美婕和阿蜇。切記,花盆的事不要走漏了風聲。」
李嫂也含淚點了點頭道:「京弘公子放心,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老爺枉死,兇手逍遙法外,老爺的冤情就拜託二位了……」她顫顫巍巍地伏地拜著,張京弘嘆了一聲,扶起她,拍了拍她的肩頭,無言安慰了一聲,便與阿楚一起離開、又各自分開忙去了。
張京弘經過院子時,那裡有一名侍衛守護。他便拿起水勺瓢了水,假裝給花兒澆灌,來到幾株花盆前。這院頂有瓦梁遮掩,四周陽光照射,很是充足,這花兒嬌美,迎風招展,香氣襲人。
張京弘趁侍衛背對著自己時,悄悄搬開了一盆花,底部依舊是較深,一層干泥土遮掩。與張京弘猜想的一樣,花盆底就是李員外的藏金庫,因為張京弘從里撈出了一串細小晶瑩的白珍珠。
顯然,又是兇手拿走錢財時匆忙間留下的。望著這深深的花盆底,望著手中這珍珠,張京弘百感交集,他在想,金銀珠寶到底是什麼?他知道,這句話問一百個人會有一百種回答,而對於李員外來說,金銀珠寶就是他的命,他生活有悲涼的命。
張京弘心情鬱悶地將白珍珠放回了原地,又小心翼翼地將花盆移回了原位,他腳步沉重,從院子來到了東廂,也就是此時江美婕所在的地方。
在門外,就斷斷續續聽的江美婕的低泣聲:「老爺,你怎麼會死的這麼慘,都是我的錯,在你生前沒有給過你好臉色……」
依稀還傳來阿蜇的寬慰聲:「美婕,別哭了,老爺在天有靈,也絕對不會希望看見你如此傷心難過……」
&蜇……都是我對不起老爺……」
阿蜇哄勸道:「美婕,以後我會代替老爺,好好疼惜你的……」
阿蜇的聲音很微弱,張京弘凝起耳朵,正想聽清楚些。也就在這時,一位丫環從不遠處疾步而來,朝他施了施禮,道:「京弘公子,你是要去見夫人麼,奴婢這就去為公子傳話。」這丫環本在廂房前守候,剛才是離開一小會。張京弘似乎嗅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臭味,想必是去了茅廁而回。
&在丫環剛要轉身,張京弘又陡然喚住了她:「姑娘,我能問你個事麼?」
丫環步子停頓,點了點頭。張京弘低聲問:「夫人此刻廂房中可是來了什麼客人?大概有幾位?」
丫環一愣,如實應答:「此時沒有什麼客人,廂房中此刻就夫人和阿蜇大夫兩個呀。」張京弘微微頷首,問:「你應該是長期侍奉夫人的吧?那你應該知道,夫人和阿蜇平時關係怎麼樣?」
&丫環欲言又止,低下頭去,上牙咬了咬下唇,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
張京弘凜道:「姑娘,你家老爺已死,李嫂卻不是真兇,幕後兇手到底是誰,兇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會不會殺了一個又殺一個,這些,都有待去查證,任何線索都是關鍵,你明白麼?所以,為了儘快揪出兇手,為了自己不受到兇手傷害,你應該配合我們,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張京弘神情認真陰暗,語氣堅定冷漠,不像在開玩笑,丫環聽了既是害怕,又是驚慌。丫環臉色蒼白道:「兇手真的還會殺人麼?我說,求你別告訴夫人……其實,阿蜇時常獨自來這廂房見夫人,有時兩人在房內一呆便是半天,裡面還不時傳出歡聲笑語。」
張京弘問道:「難道李員外都不管這些麼?」丫環哆嗦著應答:「老爺長年嗜睡在床,就是想管也是有心無力。待他醒來,也是昏昏沉沉,精神不佳。」
張京弘忙追
第七百三十四章 嗜睡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