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一輩的弟子雖然被甲辰子呵斥一道,但他們看重樓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不屑。
重樓起身,又回到符閣弟子中,玄微子見他走來,心中有些複雜,此次選拔卻招來了一個師弟出來。
「師弟起了一個好道號啊!」玄微子笑道。
「師兄!此乃是向道之心,師弟狂妄了,師兄莫怪!」重樓對著玄微子行了一禮,說道。
「無妨!我們符閣是道門,修道者一切應遵循本心,無需在乎他人之言。」
重樓點了點頭,站在旁邊,今日重樓入門儀式結束後,便是其他各劍閣弟子的入門儀式,然而重樓心中卻已經神遊天外。
……
第二日,重樓便到明道殿聽甲辰子講道,明道殿是符閣傳道之所,一般情況下只有玄微子在此講道,甲辰子偶爾來此。大殿上甲辰子盤坐其上,一襲道服,鬚眉細長,隱隱有一種超然的韻味。
此次甲辰子所說之道,乃是陰陽五行的生克變化之道與鍊氣凝丹之道,道家中講究的是鍊氣凝神,一年分四季,而又有二八陰消,三九陽長,需按四時而採取,經九轉而凝丹,此是凝丹之法;奪天地秀氣,采日月精華,連陰陽而性,養水火以凝胎,這是修煉元神之法。
重樓自幼未聞此道,不由得被其中的奧妙所吸引。
符閣的峰頂,乃是甲辰子和玄微子的居住之所,而今重樓被甲辰子收為門下,輩分與其他五閣屬於同輩,所以也是居住在符閣山巔,並沒有與其他弟子一起居住。
重樓聽完甲辰子講完道果,便回自己的寢殿,如今重樓已是結丹初期,需要凝鍊九轉,方可成丹,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更何況重樓而今丹田中又凝鍊了四種靈氣,五行中尚有土性靈氣未修。
「難道這世間真的無法修行五行之氣?這其中必定有緣由。」
……
「師父,弟子請安了!」玄道殿上,重樓跪道。
「萬道,這幾日來所講之道,乃是為師平生之道果,你可有收穫?」玄微子問道。
「這幾日師尊所講之道果,乃是五行之道,凝胎結丹之道,萬物生化規律之道,弟子受益匪淺。」
「為師一開始便跟你說過,道可道非常道,我所講的道,是我自己的道,你可借鑑,卻不可全用,為師之所以要傳你衣缽,並非是為師的道,你可知道?」甲辰子道。
「弟子知道!」
「為師平生有兩大絕藝,一門乃是銘刻神行道符,一門則是乙木法身,這神行道符乃是為師年輕時在外闖蕩,意外得到的一篇卯酉星法的入門之法,卯酉星法乃是縮尺成寸之法,為師雖然只得其入門之法,但精研之下亦有所得,隨後觀卯酉,悟道則,終於銘刻出了神行道符,此符雖然不能縮尺成寸,卻也能日行千里。而乙木法身則是為師最為得意之作,乙木法身是為師修行符之一道以來,縱觀身體經絡,穴位,肌肉,骨骼,皮毛所悟,隨後用道仿刻周身經絡穴位肌肉骨骼等,前後總數八千一百道符咒,隨後將其組建法身,而一身藏於其中,法身一成,縱使截為數段,真身亦絲毫未損,實是多一條保命的手段。」甲辰子說完甚是得意。
重樓聞言,不覺大駭,世間竟有如此之法,當真玄妙。
看到重樓滿臉目瞪口呆,甲辰子心中更是得意但隨之而來便是隱隱有些擔心,說道:「乙木法身雖然奇妙,但道符容易刻畫,然而想要組建成法身則需要花費巨大的心力推演,每一道道符中的符紋脈絡都必須與其他符紋脈絡相互銜接吻合,方可組建法身,實是難煉易破,但只要法身練成,稍微受損,亦可重新組建,藏身其中敵人莫辨。」
甲辰子頓了頓,又道:「玄微子雖不喜心計,但他卻心思極重,況且人體中奧妙異常,其中的奇妙之處便是為師也參悟不透,他天賦平平,以他的修為除非是九轉丹成,否則沒有足夠的心力推演此道。為師推演過玄微子命數,只在九九之數,而今唯有你可繼承為師之絕學,你而今修行之期尚短,且努力修行悟道,今日先傳你神行道符的銘刻之法,待得你成功銘刻出神行道符,再傳你乙木法身。你且仔細感應一番。」
甲辰子說著將手中拂塵一轉,拂塵遂筆直如筆,甲辰子將拂塵在身前緩緩划動,筆勢緩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