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鶯對這個堂哥印象還算不錯,至少郭家這一輩的人里唯一讓她看上眼的也就是他了,比郭文雲不知強了多少倍。
她笑道:「大哥哥若是不好意思,下回再請我一次賠罪就是了。」
郭文清一抱拳,「如此便說定了,我定要給妹妹賠罪。」說著又笑起來,「這會兒我先去換衣服,就不打擾妹妹和父親說話了。」
他往外走,知道郭文鶯肯定有要事要和父親說,順道把郭婉雲也拉了出去。兩人到了外面,他對郭婉雲道:「去跟母親說,一會兒留妹妹吃飯吧。」
郭婉雲「噗嗤」一笑,「有了這個妹妹,你親妹妹就扔一邊了?」
郭文清嗤一聲,「你就這野丫頭,怎麼比得了文鶯,那可是連哥哥都佩服的人。」
郭婉雲哼了哼,「你不是天下你最大嗎?怎麼還有你佩服的人?那可奇了怪了。」
郭文清輕笑著也不理她,他在前面走,郭婉雲在後面跟著,兩人越走越遠了。
此刻大廳里寂靜一片,郭文鶯正手裡端著茶碗,沉思著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兩人靜默片刻,最後還是郭義潛道:「文鶯,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郭文鶯思忖了一下,她今天來見大伯父,本就是為了說傅瑩的事的,既然早晚都要知道,便不如早求伯父做主。
她吸了口氣,「當年我母親被逼著上吊的事,伯父可還記得嗎?」
郭義潛怔了怔,「這是多年的事了,因何又提起?」
郭文鶯撩起袍子深深跪下,「侄女母親有冤屈,懇請大伯父能為母親做主。」她說著從懷裡掏出那兩份口供遞上去,「當年之事另有隱情,現在已經查明實則是傅太太陷害。」
郭義潛拿過兩份口供,一看紙張就知道是錦衣衛專用的,郭文鶯能指揮的動錦衣衛,他不詫異,但與此同時這兩份口供的分量就不一樣了。錦衣衛插了手,那就不僅是家事那麼簡單了。
他不敢怠慢,拿著從頭看到尾,越看臉色越凝重,「你這可是真的?」
郭文鶯道:「是錦衣衛鎮撫司出手查的,錦衣衛的查案絕不會出差錯,現在兩個人證都在錦衣衛大牢裡關著。」
郭義潛暗驚,能調動錦衣衛查案子,自己這侄女好大的能耐。他也知道既然都已經查到這份上了,郭文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當年害死她母親的人。
當年逼死盧氏的事,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也是隱約知道一些的,雖是永定侯瞞的很緊,但作為郭氏一族的族長,總要對他知會一聲。那時人證物證皆有,還是當場抓姦,他也沒往別的方面想,何況也是郭府傅老太太的意思,作為郭家唯一的長輩,這位叔母的話他也不敢不聽從。後來盧氏被逼上吊,此事便算完結了,他可沒想到裡面還有這麼多事。
可時隔多年,現在若是揭出來,怕是郭家要經歷一場大風波了。他輕吐一口氣,「文鶯,你給伯父句實話,你想幹什麼?」
郭文鶯道:「此事證據確鑿,我若出手,便是公事了,傅瑩被押到鎮撫司也不是難事,當年凡是參與其中的也會跟著受審。郭家的事就是皇上也一清二楚,當年也曾說過要為我報仇。不過一旦牽涉朝堂,就是大事了,何況裡面還有我舅父,母親含冤而死,舅父若是知道也不會善罷甘休。我深思之下,既然是郭家自己的事,我也不希望外人插手,還是大伯父以家規處置吧。」
郭義潛忙道:「還是侄女大義啊。」
他自然知道郭文鶯的本事,別的不說,就憑郭文鶯和皇上的交情,她想要郭家誰的命,都能私下裡辦了,何況其中還有路家和盧家幫忙。無論郭文鶯想掀到公堂還是私下處置,都是一句話的事。而她最終還是交給郭家自己處理,已經給了郭家面子,給了他這個大伯父面子。
他心裡雖明白,但這件事做起來卻不易,傅太太畢竟是永定侯夫人,若是自己那個堂弟一力護著,還真是不好辦,其中還有傅老太太,她自己的親侄女怕是也要護的。
越想越覺麻煩,這一家子看不上盧氏,設計陷害,做下此等事,還得連累他在裡面左右為難。畢竟是家醜,不能隨意宣揚,他想了想,勸道:「文鶯,做事留一線,讓她出家可好?」
郭文鶯冷聲道:「我只有一個條件,我要傅
第三百二十一章 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