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惡趣味一堆堆的,每次都非要搞出個偷情樣,鬼鬼祟祟不說,還要敲窗戶做暗號。三聲是問她睡了沒有,四聲是讓她放人進來,五聲是說他等不及了,還有六聲,七聲,都編了一堆名堂。
郭文鶯無奈的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果然見封敬亭翻著窗戶進來。
一見她便緊緊摟住,「嬌嬌,爺想死你了。」
郭文鶯忍不住翻了白眼,這人還玩上癮了,尤記得那些登徒子與佳人私會的時候,第一句似乎都是這句。而且她是真不喜歡被他喊嬌嬌,每回都讓她想起鍾懷,也不知他是不是跟鍾懷學的。
這會兒時候還有些早,院子裡雖然除了紅香和鳶兒沒住別人,但這個時候她們多半還沒睡。
她低聲道:「爺別鬧了,讓人聽了不好。」俯身把房裡的燈吹了,否則映著窗紙便是兩個人影,一眼便能看出。
封敬亭立刻笑起來,「爺的嬌嬌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郭文鶯身上那特有的幽香又在鼻翼間盤旋縈繞時,遠遠沒有飽足的慾念又開始直往下沖,立刻抱起懷中的人兒,反身便是按到了床榻之上。
郭文鶯微微地「呀」了一下,借著窗外透過來的月光看清了他眼底的慾念,心知這是個無法無天的,若是一意的胡鬧起來可不會顧了別人,一時情急低語道:「皇上,這會兒時候尚早,別鬧出動靜,再驚動了人。」
封敬亭卻是手腳麻利地褪下了她裙下的綢褲,調笑道:「驚動了又如何,朕還怕被人看見嗎?」嘴裡說著,已湊將過去對她親吻異常的溫柔,含著那段丁香小舌一陣吮食。
郭文鶯被他吻得喘不過起來,直覺得皇帝陛下下面的手腳也開始不大老實起來。頓時羞惱困窘了起來,他還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眼看明日就是他的壽誕,宮中戒備森嚴,真要有人叫嚷驚動了侍衛,他面上很好看嗎?
封敬亭卻是個不管不顧的,嘗了滿口的香津,更是急不可耐,看她居然還要掙扎,便是抽下了腰帶,將那兩隻小手纏在了一處又系在了床側的木條上。
隨即扯開了她腰間的束帶,看著這佳人只著貼身的小肚兜,一身細膩皮肉橫躺在床上,因剛洗過澡,頭上髮簪都摘了下來,只用了一段軟巾包了頭髮。雖是房中漆黑看不太清,卻依稀覺得她烏黑的鬢角髮絲蓬亂的樣兒,很是演繹出了楚楚可憐的味道。
他的嬌嬌這般的甜美,只覺得是日夜看著都是不夠,暗自悔恨當初在軍中怎麼就忍不住了沒對她下手,否則這會兒他們八成連娃都生了,看她還敢不敢動不動就說要離開自己?
或者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點燈,不能把她的玲瓏身段好好欣賞一遍,順便觀賞一下她在他身下百般嬌吟的媚態。
郭文鶯的雙手掙脫不得,便是只能任憑他上上下下的輕薄。心裡不知罵了他多少遍,這丫的越來越過分,居然玩起了綁人來了,若是被人看見羞也羞死了。
封敬亭挑逗的她身子軟了下來,方脫了衣服,入了巷。直想著今日就宿在這裡,細細把她品嘗個夠。
只是他卻忘了郭文鶯素來是個烏鴉嘴的,她說被人看見,人還就真來了。
正歡暢之時,忽然聽到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大喊:「快,圍起來,小心走脫了賊人。」
緊接著似有許多人把院子團團圍住,腳步聲越來越近,挨個房間大力拍著:「起來,都起來。」
封敬亭面上不自然的抽了一下,郭文鶯狠狠一推,才把他從身體裡推出來。
她慌亂地叫道:「出什麼事了?」
封敬亭面目猙獰地一笑,「朕也想知道出什麼事了。」他拿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穿,抬眼看郭文鶯傻傻的看著自己,不由一笑,「你別怕,出不了事。」隨後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也沒給她解手上布條就走了出去。
郭文鶯急得眼都紅了,掙扎也掙扎不開,差點大罵出聲,這人也是,要出去也不先給她解開了。她羞得說不出話,所幸有幔帳遮著,一時也不會太難堪。
搜查的侍衛已經搜到這間房,正要敲門,忽然房門從裡面開了,屋中走出一個男子。
有人叫道:「是了,在這兒了,找到賊人了。」
他們大聲叫嚷著,一抬眼看見是皇上,不由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