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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鶯眨眨眼,「只是不知郡主遠道從瀘州來此,所謂何事啊?」
緣月郡主還沒開口,旁邊的李夫人忙道:「這說來也是巧了,我娘家就是瀘州的,在娘家做姑娘的時候就和王府相熟,和郡主常常在一起踏春遊玩,舉行詩畫聚會,是很要好的手帕交。」
緣月郡主也道:「正是呢,我這次是隨家父進京的,因這一路走的也不用太急,就跟家父商量一下,在福州住些日子,遊山玩水一番。」
郭文鶯微笑聽著,卻也沒把她的話當真,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憑几句就想糊弄她嗎?先不提他們來福州做什麼,就單單瀘州到京城走福州並不順路這一點,就知道他們這一趟未必簡單了。
看來她今日不來參加這個詩會,還不知道緣月郡主出現在福州了。一個小女子,目標又不大,根本不值得她留心的,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小女子,未必就擔不了大角色呢。
她假裝親熱的拉住緣月郡主的手,一臉驚訝道:「哎呦,緣月妹妹,這麼說老王爺也在福州了?」
緣月郡主掙了幾下沒掙開,只覺她的手握的極緊,就好像鐵鉗子一樣,那種壓迫之感讓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她強壓著心裡的懼意,吶吶道:「我,我父王並未來福州,他,他進京去了。」
聽她這麼說,郭文鶯這才放開她的手,她自然知道東靜王沒來福州,否則以她在東南的勢力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若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她這總督可算是白當了。
她不再看緣月郡主,再轉過頭時,忽然被李夫人身後的一個女人給吸引了。
那個女人大約五十上下,論相貌簡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扔到人群里劃拉一下,便是挑揀一個時辰都未必挑的出來。這裡的人第一眼都沒看出有這個人,怕也是此人的辨識度極低了。
可若你認真再看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等再仔細看過之後,你就會發覺,此人絕對不同。第一是她的氣質,一種迥異於平常女子的氣質,大氣、凜然、平靜、從容,這種氣質一般在閨閣婦人身上很少見,這種氣質很眼熟,像極了......對,像極了她,只有她這樣經歷過大事的人身上才會有這種氣質。而顯然這位夫人,絕對是個有故事,且不一般的婦人。
郭文鶯最會看人,能叫她看了一眼還想再看第二眼的人不多,女人尤其少,眼前這個,怕是身份也不會低吧。
她一向不怕多事,既然不認識,那就索性過去認識認識。她直接走過去,對著人家微笑,「在下郭文鶯,不知這位夫人尊姓?」
那夫人對她微微一禮,「見過總督大人。小婦人不敢攀高,小婦人夫家姓張。」
這倒是她來了半天,第一個呼出她官位的人就是她了。
郭文鶯挑眉,「姓張?哪個張?弓長張,還是立早章?」
這話甚是無禮,那夫人卻半點不氣,只笑道:「大人玩笑了,是弓長張。」
郭文鶯心中暗自懊惱,糟糕,自己一直都猜錯了,以為剛才打牌的那個張夫人是張家的主事宗婦,看來眼前這個才更有可能是吧?
那個張夫人一臉的虛榮,一身的金燦,恨不得把所有的榮華都穿戴出來,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主持得了號稱東南第一富的張家?
當年江太平坐鎮東南的時候,尚要對張家拉攏,引為上賓,足可見張家的勢力龐雜,體量龐大了。而越是這樣的根基深厚的,就越怕別人動他們的命根子,想必為了保住根基,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吧。
她和張夫人對視幾眼,兩人臉上都含著笑,都是一副沉靜自如的樣子,這倒讓郭文鶯隱隱有幾分佩服了。她是行伍出身,自身帶煞氣,能和她對視幾眼的人實在不多了。
這會兒李夫人走了過來,一張臉上滿滿的笑,「喲,我剛要給兩位介紹,兩位倒先認識了,這可省了我一番口舌了。」
張夫人微笑,「你也不用省事,怎的請了這麼一位大人物來,也不跟咱們說呢?總督大人親自駕臨,該闔府上下齊迎,偏你瞞的死死的,真
五百八十一章 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