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紅香準備香湯沐浴,她簡單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紅香看看外面天色,「娘娘,這還沒天黑呢,你就睡啊?要是一會兒皇上來了怎麼辦?」
郭文鶯打了個哈欠,「皇上剛回來,肯定好多事絆著呢,怎麼會到這兒來?」
紅香看她困得眼都睜不開了,心裡暗道,她這麼睏乏的樣子,莫不是又有了嗎?
宮裡好久沒添了小孩子了,要是真能再生一個就好了。她喜滋滋的吩咐人去熏了安神香,好讓她睡個好覺,又親自去小廚房燉上補湯,好等娘娘睡醒的時候吃宵夜。這晚膳還沒用呢,一會兒鐵定得餓了。
郭文鶯說躺床上,其實並不怎麼睡得著,心裡琢磨著回頭見了封敬亭怎麼提起出宮的茬,要是直愣愣地說了,他非劈了她不行。
腦子裡想著事,閉著眼,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個熱乎乎地身子貼了過來。
這是她的鳳床,敢往這兒爬的,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她心中一動,想著他有好長時間沒碰過自己了,他這麼旺盛的精力想必很難受吧,也不知那啥的時候提這事行不行?
她咬著唇胡思亂想著,身子已經被他扳了過來,封敬亭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張嘴就對她親了上去。
郭文鶯睜了眼,深夜中都能看見那雙眼睛晶晶亮著,閃著莫名的光芒。
封敬亭本來以為她會推開他,沒想到她抓著他的衣袖央求,「皇上,你再親我一下。」
他實在沒想到還有這待遇了,以她的性子,給他一個大耳刮子都不用太驚嚇,現在這是怎麼了?
她居然又主動要求,他有點慌了,「真的?」
郭文鶯點點頭,撅起了嘴,圓溜溜的紅唇,優美可愛。他歡欣雀躍,忙貼上去,這回感受到了,感受到她全部的溫情和托賴。然後隱約的香氣從她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里散發出來,和脂粉不一樣,是難以描述的一種味道,即便你屏息,依舊可以在腦子裡形成一片迷霧,讓人血脈噴張。
自從她走後,好長一段時間沒碰過她了,心裡真是渴的厲害。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唇齒相依,關係又近了一層。真希望他們能永遠這樣下去,兩情相悅,再沒矛盾。
殿裡還點著燈,只是離得遠光線有些暗,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細端詳了她的神情,沒看見絲毫厭惡,相反的似乎還有點意亂情迷,那眼神蒙蒙然,籠著雲山和霧海。
他心頭竊喜,暗說多親幾回她一定會中了他的毒,從此再也擺脫不了他了,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忽然有了兩人剛成親時的感覺。那時候在宮外,雖是不能天天見面,可每次歡好都是那麼快樂,不像後來入宮之後,卻好像有了層隔膜,怎麼也回不到那時的快樂時光了。
他欣喜著,把手繞到她背後,試探性地收攏,然後撅嘴湊了過去……
「親一下。」
她眉眼彎彎,雖沒有回應,那紅艷艷的唇已經做好了準備。
明明是瞄準了靶心的,結果一箭出去射偏了,親在她的嘴角。隔靴搔癢仿佛更能撩人,那種著急的感覺又來了,他仿佛是故意的,在別處流連,就是不肯射中靶心。
郭文鶯被他挑撥的不耐煩,強行把他的腦袋掰正了。
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嘴壓著嘴的親上去,以前總覺得他親的太霸道,可現在卻喜歡上了這霸道的感覺。他也有很久沒這麼霸道親過他了。
這和淺嘗即止的滋味不太一樣,似乎不限於唇瓣的接觸,應該還有更深入的東西可以挖掘。她又香又甜,美好的令人心癢難耐,但又不敢用力,唯恐壓壞了她。
他覺得自己可能太忘情了,親得比較不講究,那霸道的感覺就像第一次在東南行轅的那一晚差點強了她。是啊,差一點,要不是她拼命掙扎著,以死相逼,那時候就已經成其好事了。
正忘我著,忽然聽到紅香的聲音道:「娘娘,你是不是醒了?要不要用點宵夜?」
封敬亭這才想起來,他進來的時候走的不是殿門,而是從窗戶里爬進來的,旁人可不知道他在這裡了。今天也是奇怪了,走到窗戶底下時,突然想起以前的事,然後鬼使神差的就爬進來了。
偷香竊玉,要的就是這個「偷」字吧。不知哪個聖人說過,這偷來得香最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