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睜開眼,眼皮實在發沉,身子也軟綿綿的,有人似乎把她抱到床上,托起她下巴,拇指輕輕用力,想分開她的貝齒和嘴唇,一隻手則輕輕拔掉她頭上的簪子,將她的滿頭青絲散落兩肩……
突如其來的碰觸,讓郭文鶯打了冷戰,瞬間清醒了,她睜開眼就看見封敬亭那張凝滿慾念的臉。
「嬌嬌,別再執拗了,給了爺吧。」他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堅實的腹部,「乖乖聽話,爺會好好待你,你跟了爺就不會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可逆轉的冷酷。
郭文鶯大駭,她知道他會跟自己算賬,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直接的算法,趁著她酒醉潛入她房間,這是打算霸王硬上弓嗎?驚懼把控了她的神智,她拼命往裡縮逃避。可惜這張床再大終究也有限。
封敬亭甩脫靴子上了床,整個床立刻更小了,往裡退縮逃避的郭文鶯,被他一把抓住腳踝硬拽了過來。
郭文鶯用力蹬腿掙扎,可這點掙扎在封敬亭看來,自然連撓癢都不算,他沒怎麼費力,就壓住了她亂蹬的雙腿,覆在她身上,下半身緊緊壓制住她,讓她雙腿再也動彈不得。
她的掙扎和氣喘吁吁,讓他眼中的火焰燒得更加熾烈,隨手一扯,那包著的毯子被扯開,裡面光溜溜的一覽無餘,倒省得他一件件往下脫了。那胸前一片雪白,欺霜賽雪,他等不及一把握住,張嘴湊過去吮吸。
郭文鶯從未被如此對待,驚得都不會出聲了,胸前又熱又痛又異樣的酥麻,拼命想推開他的頭,卻被他捉住雙手手腕,單手按在頭頂上。
他的身體平時看上去雖然精壯頎長,但並不如何壯碩,此刻卻沉重如山,根本無法撼動,男人的身體帶著滾熱的溫度,沉重地烙印著她,陌生的氣息和呼吸讓她極為不適,胸前和手腕都很痛,她的雙手雙腿都被壓制住,一點也動彈不了。
封敬亭在她胸前留戀夠了,才捨得暫時抬頭,看她臉色蒼白,滿是淚水,不由起了憐意。放輕了動作,在她額頭臉上親了幾下,低聲說,「嬌嬌,別掙扎了,不過是自己吃苦,你這樣子爺怕一會兒控制不住,弄痛了你,你乖乖的,爺儘量輕點……」原本清越的聲音低而沙啞,帶著異樣的味道,足以讓人面紅耳赤。
郭文鶯此刻對他卻只有又恨又怕,想忍住不哭給自己留點尊嚴,卻禁不住眼淚越涌越快,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封敬亭卻覺得她顫抖的嘴唇美麗可愛極了,湊過去要親,郭文鶯拼命搖頭躲避他的嘴,最後被他一手掐住下巴,嘴也被他親住。他的氣息瞬間覆蓋了她,他吮吸她嘴唇,舌頭也強硬地企圖伸進來,她緊緊抿住嘴,他在她兩邊下頜連接處一捏,她的嘴就不由自主張開了,被他捏的臉火辣辣痛,他的舌頭全部伸進來,讓她嘴再也合不上。
她只能發出類似很輕的「嗚嗚」聲,心裡哀痛萬分,更是心如死灰,她對他忠心耿耿,凡事以他為先,為他做了那麼多事,就換來了這般對待嗎?
此刻封敬亭已經難以自抑,他愛她愛了太久,想要的也太久,手指不由沿著大腿往上撫摸她大腿內側的柔滑肌膚……
郭文鶯羞憤欲死,心如刀割,腦子裡嗡嗡作響,極力想合攏雙腿,卻敵不過他的力量,想喊出聲,可是嘴被他堵住,只能發出略大點的,焦急的「嗚嗚」聲音。
她也是一個軍人,一個戰士,一個朝廷命官,又怎麼可以如此屈辱的在他身下承歡?她實在羞憤異常,忽然張嘴狠狠咬住他,與此同時,腿下微屈,狠狠撞他的下腹。
嘶啞凌厲地聲音喝著:「封敬亭,別叫我恨你。」
封敬亭一怔,他沒見過這樣的郭文鶯,這般狠絕,這般不留半分情面。
下腹微痛,卻也不是痛的那麼厲害,但他就是再也進行不下去了,他忽然害怕,怕她討厭他,怕她恨他。
「對不起。」他低喃著,拿過毯子遮住她誘人的身子,不敢再看一眼,生怕會忍不住再撲過去。
郭文鶯深吸口氣,強抑制心中的悲憤,「王爺,文英這些日子的忍讓,讓王爺忘了自己身份,也忘了文英的身份了嗎?文英是王爺手下,御封的三品指揮使,文英不是王爺的姬妾,更沒義務為王爺暖床。如果王爺一意孤行,那也休怪文英對不起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