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東臨火越磨不過林瑞嘉,只得帶著她打算去四皇子府探聽虛實。林瑞嘉以為要易容什麼的好避過相府門口的禁軍,誰知東臨火越直接帶了她從相府地道出去。
林瑞嘉納悶兒這地道什麼時候挖的,她竟然一點都不知情。東臨火越指了指頭頂上的土地,「你父親狡兔三窟,早就留好了退路。只是他還不知道,這條退路也同時被我知曉。」
「地道能通到什麼地方?」
「可以一直走到城外。」
林瑞嘉再度咋舌,果然林泰民這個丞相不是白混的啊!說起來,她也不敢相信林泰民竟然真的叛了國,林芙蓉本想害自己,誰知道林泰民居然真的暗通北幕,誤打誤撞被皇帝給發現了!
他早已位極人臣,卻不滿足於只做南羽的丞相,非要去大國發展。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活該!
東臨火越帶著林瑞嘉出了城,將早已備下的男子衣袍交給林瑞嘉,叫她先換了。
等林瑞嘉從屋中屏風後繞出來時,東臨火越眼前一亮,嘉兒寶貝真是穿什麼衣服都好看!
自己這套祥雲紋雲緞紫裝高貴大氣,一般人可襯不出來。可穿在嘉兒身上,她高挽了髮髻,看起來就是一位翩翩貴公子,挑不出絲毫差錯。
這樣如玉風流的的林瑞嘉,讓東臨火越心裡一陣騷動,忍不住將她扒光衣服就地正法。可想到傅靜緣的慘死,東臨火越按捺住心頭悸動,決定還是幫嘉兒先報了仇再說。
東臨火越和林瑞嘉避開南羽皇族眼線,從後院進入了四皇子府。
此時,羽元康正坐在書房愁眉不展,緋曦端著茶盞進到書房,細聲安慰道:「殿下不必著急,姐姐定會無恙。畢竟,姐姐肚子裡可懷著陛下的孫子呢。」
羽元康拉過她的手,反覆摩挲:「我倒不是擔心她,只是怕她的事,連累到咱們。」
緋曦順勢倚在他懷中,美目流轉著淡淡光澤:「殿下,如今相爺犯得可不是小事。雖說尚未定罪,但是若是查實了,恐怕姐姐也得不到好果子吃。就算被澄清,這件事始終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今後恐怕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信任相爺。殿下心繫天下,沒有強大母家的正妃,恐怕」
緋曦沒有說完,只是目光灼熱地盯著羽元康。
羽元康將她抱在腿上,「你是說,休了她?」
「妾身一切都是從殿下的利益出發。」緋曦忙站到地上,微微福身。
羽元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其實你說的很對。這樣的林芙蓉,的確不是我想娶的正妃。」他說著,看著緋曦的目光里突然透出一股憐惜,「若你有個足夠強大的母族,我就能順勢扶正你了。可惜啊」
「緋曦不求正妃之位,緋曦只要常伴殿下身側,就滿足了」緋曦依靠在羽元康身上,格外的嬌柔美艷。
突然一聲咳嗽從門口響起,羽元康一驚,忙看過去,卻見東臨火越站在書房門口,正勾著唇看自己。
「不知瑞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羽元康忙起身,對著東臨火越皮笑肉不笑。他瞟了眼門口的守衛,只見那兩個功夫不錯的守衛皆被打暈在地,看得出是東臨火越的手筆。
東臨火越跨進書房,羽元康這才看見他身後還跟了個男人,一個身姿嬌小的男人。他再仔細一看,這「男人」可不就是林瑞嘉!
「你怎麼會在這裡?!」羽元康指著林瑞嘉,目光複雜。
林瑞嘉微微一笑,端得是瀟灑傾城:「四皇子,嘉兒今日造訪,乃是有事要問。」
「何事?」羽元康收回打量的目光,斂眸把玩桌上的一隻雕花琢玉毛筆。
「靜緣姐姐的死,至今還未查出個所以然。四皇子素來聰慧,可有看出什麼門道?」林瑞嘉問得直接,目光直直鎖在他的臉上,不肯放過他任何一絲表情。
羽元康詫異地抬眸看向林瑞嘉,「傅靜緣的死,我也很納悶兒。我想,大抵是有人見不得皇兄好吧。」
林瑞嘉看進了他的眼眸深處,卻看不出任何一絲異樣。她輕輕對東臨火越搖了搖頭,繼而對羽元康一拱手:「多謝四皇子賜教,告辭。」
東臨火越帶著林瑞嘉剛走出書房,羽元康忽然從後面出聲:「嘉兒,今日的事,我不會告訴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