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月一手高高舉過頭頂,東臨火越握著她的手後退一步,她整個人旋轉著,裙裾飛揚。
旋轉到三千六百度時,她宛如一隻被折斷翅膀的蝶,猛地朝後仰倒。
東臨火越接住她,她一手環住他的脖頸,一條長腿往空中挑起,裙裾緩緩從空中落下。
東臨火越的大掌從她的腰間撫摸下去,滑過大腿,一直滑落到她的繡花鞋上。
賀明月偏頭看他,他的單鳳眼中含著戲謔和挑逗,叫她不自覺紅了臉。
她往後退了幾步,朝他福了福身子,轉身跑開。
東臨火越一臉漠然地從袖中取出帕子,將手擦乾淨,隨即毫不留戀地將帕子扔掉,轉身往未央宮而去。
未央宮寢殿,林瑞嘉氣得面頰通紅:「好啊,他居然背著我跟那個狐狸精攪合到一起!」
錦書一臉訕訕,寬慰道:「奴婢只是看見他們跳舞,但陛下對她並無愛戀許是陛下一時興起?」
「什麼一時興起,分明就是故意的」林瑞嘉依舊不悅,「你們下去休息,替本宮吩咐外面的人,今晚別讓他進來了。」
說罷,躺下去拉過被子蒙頭蓋住,像是個受了氣的小姑娘。
薛瑾妍輕輕笑了笑,同錦書一道走了出去。
過了會兒,東臨火越回來時,便見寢殿大門緊閉,裡面的燈都滅了。桑若提著劍坐在門前,沒有半分讓開的意思。
他詫異地瞥了她一眼,沒計較她的無禮,準備伸手推門。
桑若攔住他,聲音不緊不慢:「娘娘已經睡下了,陛下請回吧。」
「睡下了?」東臨火越又望了眼漆黑的窗戶和門,心裡有些奇怪。
「陛下請回。」桑若又說了一遍。
東臨火越不解地看著她:「回哪裡去?朕不在這裡睡去哪裡睡?」
「奴婢不知。」桑若態度冷冷。
東臨火越心念迴轉,旋即恍然。
大約,是自己同賀明月跳舞,被嘉兒知道了
他有些無奈,望了眼坐在門邊吃了炸藥似的桑若,只得跑到窗邊,敲了敲窗戶:「嘉兒?嘉兒?!」
裡面安安靜靜,一絲聲音都沒有。
他又敲了敲:「嘉兒,我知道你沒睡,你在裡面做什麼,你生氣了?」
依舊沒有聲音。
殿內,林瑞嘉用被子蒙住腦袋,假裝聽不見聲音。
東臨火越耐著性子,「跟她跳舞是有原因的,你讓我進來解釋啊!好嘉兒嘉兒寶貝?嘉兒娘子?小寶貝?」
他一聲比一聲肉麻,旁邊的板栗、桑果和小魚笑作一團,連桑若都忍不住掩嘴輕笑。
東臨火越瞟了眼她們,繼續低聲下氣:「嘉兒,開開門啊!我跟你好好解釋!」
他的臉都貼到了窗子上,還要再敲,卻聽見裡面傳出腳步聲。他一喜,奔到門邊,大門被打開,林瑞嘉身著中衣,赤著腳,一臉不悅:「你要怎麼解釋?」
東臨火越望了眼竊笑的小丫鬟們,腆著臉擠進屋子裡,將大門關好,伸手抱住林瑞嘉的纖腰,俯身湊近她:「賀家的兵權,不是還沒有找到嗎?雖然賀烈說是刺客拿走的,可我尋思著,賀明月那裡還沒查過,興許是在她身上,所以,才借著跟她跳舞,搜查的」
林瑞嘉掙開他的手,冷哼一聲跑到床上,拉過被子不理他。東臨火越討了個沒趣,先去隔壁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裳上了床。
林瑞嘉背朝著他睡在裡面,還在生氣。
「好嘉兒」他輕聲,推了推林瑞嘉的肩膀。
「去找她跳舞啊!反正兵符你還沒找到,說不定在她房間裡呢?說不定在她的床上呢?」林瑞嘉說著氣話,沒注意到身後東臨火越已經變了臉色。
他強硬地將她扳過來:「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不可信任的?」
林瑞嘉賭氣不肯說話,目光落在枕頭上,一眼都不願意看他。
她等了他那麼久,他卻在外面和別的女人跳舞,她能不生氣嗎?
東臨火越看著她這副小模樣,忍不住伸手扇了扇風:「嘖嘖,好酸的味道」
林瑞嘉抬頭看他,他颳了下她的鼻樑:「你的醋罈子打翻了,才這般酸!你就愛吃醋,不該吃的醋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