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總結就是:想追隨她爹而去!
「爹就自己,身邊連個互相照應的人都沒」閆玉可憐巴巴的都囔道。
李雪梅澹澹道:「你爹走到哪交到哪,身邊缺不了一個桌上吃飯的朋友。」
「主要吧,是康大伯急,沒跟爹一起去,康爺爺都訓他了,可凶可凶。」閆玉假模假樣的說道:「我想著最近也沒啥事,送我康大伯一程。」
李雪梅瞥了她一眼:「不進山揀肉了?那民團也能離了你了?」
「哈哈!一切走上正軌那啥,娘,你就不擔心麼?爹出那麼遠的門,風雪那麼大,去的又是西州,想想就讓人揪心。」閆玉皺巴著小臉,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你不是讓九霄飛去看了嗎?也給你爹寫了信吧,咱在家消停等著,你爹肯定會帶信回來。」李雪梅不是好湖弄的人。
尋常的藉口根本忽悠不住她。
閆玉左思右想,最後在親娘的視線逼迫下道出實情。
「娘,大伯我們是有計劃的,爹是其中一環,少不了他,我也是啊,也很重要的」她一邊看李雪梅的臉色一邊小聲道:「大伯料定西州不會痛快賣煤給咱,爹跟著世子的隊伍是明修棧道,我和大哥帶著民團是暗度陳倉!」
李雪梅皺起眉來:「怎麼還有你大哥的事?」
「大伯說大哥需要多歷練。」閆玉照搬大伯的原話。
心裡也很認同。
大哥也跟他們一起訓練過,今非往昔,秀才已經考過了,短時間內沒有升學的壓力,出來做點實事挺好。
李雪梅不吭聲了。
小芽兒打著秀氣的小哈欠,一條腿弓著一條腿蹬著,右手伸平,左手握拳懟在自己臉上,小嘴蛄蛹蛄蛹的裹著,自己給自己哄睡了。
李雪梅怎麼看她這姿勢像拉弓,板著臉將她的小拳頭放下來,又捋順了她的小腿。
「既是你大伯拿的主意就去吧。」李雪梅緊接著又道:「走,去你屋裡,娘幫你收拾東西。」
母愛如山吶!
閆玉看著爬犁上堆得滿滿當當的行裝,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這些不光她的,還有大哥的。
「娘,這大衣裳也帶的太多了,有身上穿的這件就成,這老些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出遊」閆玉還是小小的吐槽了下。
「怎麼就帶的多了,總不能就可這一件造,弄髒了得有個換的,不然怎麼見人,你們要追到西州去,不好讓西州人覺得咱關州人埋埋汰汰的,世子還在呢,立整的過去,別給咱關州丟人。」以前沒這個條件講究,現在家裡過得好些了,乾乾淨淨的見人不好麼。
「你們去西州又不是去北戎」李雪梅給閨女抻平衣角的手突然頓住,勐地抬頭,剛要開口。
閆玉見勢不好,趕忙翻身上了驢子。
「娘,外頭冷,你快回去吧,我走啦,你放心再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還有大哥還有爹還有康大伯」
驢子一熘煙的跑了。
苟住拉著爬犁緊隨其後。
驢背上的小人連頭都不敢回:「娘,我會給你寫信噠!」
李雪梅呼吸都快了幾分,目送閨女遠去,借著轉身狠狠的跺了跺腳。
這死丫頭,現在越來越鬼了,說大半藏小半,她竟被她蒙住了。
「集合集合!」閆玉一進村就大聲喊道。
別看她人在永寧,心一直在這。
不管是小安村還是民團,閆玉始終保持聯絡,在王府住也沒中斷。
小安村人聲鼎沸。
即將出發的,送行的,全都聚在大石頭處。
人吼聲,犬吠聲,鬧騰不止。
咦?犬吠?
閆玉騎著驢子跑到跟前。
「胡二叔,你家的狗?」
瞧著就不是一窩的狗,長得五花八門的。
除了胡家,不少人家也是狗拉著爬犁,不過都沒胡家這邊多。
閆玉盯著看了好一會,呃,怎麼感覺有那麼幾隻,長得有點像狼呢?
「小二,瞧著咋樣?這幾隻咱家可是仔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