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時間可長著呢,父親特意囑咐過的,這一年怕是都要在外祖母這裡叨擾了。」
「待到母孝過去,明年的秀才試開始時,我們才返回江南,回去應考。」
「所以,祖母許多貼心的話稍後慢慢說,我們可是要守著盡孝呢。」
得了,甭管真假,總算是一個台階。
賈母的臉色一直未變,她很成功的將欲哭的臉給轉成了喜笑顏開的模樣,拉著林崢與黛玉就與二人再一次引薦起了身後的二位舅媽。
對於初次而來的黛玉,已經有了些許準備的她來說,從兩位舅母的身上是體會不到一點真情的。
待到二人將兩位舅母以及賈珠家的大嫂子一併的拜完了之後,就見賈母突兀的說道:「請姑娘們來。今日遠客才來,可以不必上學去了。」
只這一句話,讓現年馬上要十二歲的林崢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掛著些許尷尬的笑,就要避嫌。
「莫要如此慌張,都是自家的親戚。」
「原是大舅舅家庶出的姑娘,二舅舅家以及族中寧國公家的嫡出的小姐,都算不得外人。」
表妹也就罷了,族妹也就離得遠了吧。
再說了,再怎麼親戚,他也是一個姓林一個姓賈,聯姻結親,如何都說不得嘴的外男了啊。
林崢如何能留在此處,他起身雙手一鞠,施禮二位舅母到:「外甥來府邸多時,理應前去擺放二位舅舅。」
「不知大舅舅與二舅舅可在何處?這小姐妹間相見,我一男兒著實沒得話說,待到晚間一同入得飯席,我再與幾位妹妹見禮?」
見林崢推辭的堅決,賈母只是抽了一下麵皮,推脫不過也就應了。
只是可憐了林黛玉,替他這位哥哥頂個鍋,被賈母給扯進了懷中,好好的親香了一番。
可憐見的。
也多虧這林崢走的乾脆,他前腳從正門側身走入廊內,後腳三位妹妹並幾個大小丫鬟的就跟著進到了屋內。
幾個打扮的一般模樣的姊妹,只看到了一抹耀眼的白色背影,帶著幾分賈府少見的精氣神,端看背影著實是一位翩翩少年郎了。
三位賈家的妹妹,只將此暗暗的記在心中。
轉身過來就與那林家新來的妹妹開始見禮了。
但說那林崢在幾位管事的引領下,來得見客的前院,竟發現二位舅舅具都坐在前廳,湊在一起說著些什麼。
待看到林崢人之後,也表現出了一二分的喜歡。
這賈政如同往常一般問了幾句林崢的學問:「學問做的如何?可有打算?」
林崢不謙虛的回到:「原本打算今年就下場的,只是因為母親突然病去,斷了應試的打算。」
「正好用一年的時間打磨一番,來年一口氣將秀才三試皆數過了,也不墮了林家的門風。」
這話說得,賈政十分的心塞。
他家的賈珠,十四歲的將將過了一個童生試,這位林家的外甥開口就是秀才的功名。
怕不是說大話吧?
捻著鬍鬚的賈政跟著問道:「那書院可是尋得了?若是沒有,賈家族學就在國公府的旁側,早起晚歸的,與賈寶玉也好有個照應。」
聽到二舅這麼問了,林崢又深深的一揖,婉拒了對方的好意:「多謝二舅舅好意,我自白鹿書院離開的時候,我的師長,白鹿書院的山長就與京都的應天書院的山長去過手書。」
「不日我就會去應天學院做一個插班的應試,若是無礙,應該會在應天書院之中讀書。」
聽到這裡的賈政,眼睛嗖的一下就大睜了開來。
應天書院,京城鼎有名的學府。
除了那些有了名額的國子監監生之外,最好的去處就是這應天書院了。
這是京城中清流世家的首選,與武勛不同,去國子監之中的反倒是少數。
那書院文風鼎盛,大儒坐鎮,出了不少的二甲進士,就連歷年的前三甲,也有不少出自這個學院之中,與遠在江南的白鹿書院,並稱二雄。
這林崢……
眼珠子一轉的賈政,跟著就出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