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用很廉價的輕工業產品亦或是食物,就可以換到價值百倍以上的皮毛,手錶,機械,甚至於更加昂貴的想都不敢想的物品。
而這些人,只不過是這趟車上小打小鬧中的一員。
那些心思更大,在這一行行走下來之後,吃到了甜頭,早已經不滿足這樣的利潤的狠人們,就如同顧崢一樣,紮根在俄城這個陌生的土地之中,尋找著更加大的利潤,以及更難得的消息。
『咣當,咣當』
綠黃相間的綠皮車,終於停靠在了它的終點站之上。
再一次踏上了堅實的地面的顧崢,下得車來的時候,卻以為自己還未曾離開炎國的土地。
實在是這個遠在9000公里外的異國他鄉的車站與他所去的自城,南城火車站,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裡充斥著各種炎國的地方方言。
在車站出站口中站著的搬運工人,竟然是一水兒的黃皮膚黑眼睛之人。
來來往往的議論聲,上下寒暄著的卸貨音,若不是這其中參雜著幾個等不及就在火車站驗貨的大毛人的話,怕是顧崢還以為他進了國內的二道販子的市場了。
可是車站中極具西方化的建築構造,以及其中的大毛文的語言標註,又明明白白的告訴旁人,這裡真的不是炎國的國度。
「顧崢,這裡,跟緊了!」
就在顧崢愣神的工夫,一旁的張老大卻是朝著出口處一個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大毛國的壯漢揮了揮手。
想必,這就是張老大這一趟的交易商了吧。
兩個人走的不慢,對方也早有準備。
幾個精幹的搬運工人,不過兩三車的裝卸,就把張老大此次的貨給運到了火車站不遠處的一個小倉庫當中。
「這一次要現金還是要貨物!」
這些話都是大毛國的俄語,真難得是張老大磕磕絆絆的卻是能聽得明白這其中簡單的話語。
他在對方如此問了之後,就做了一個捻手指的動作。
這個信號代表的是現錢。
美金,不收大毛錢。
因為大毛錢不值錢。
這一決定讓對面的大毛一愣,因為依照他以往跟張老大打交道的經驗判斷,這位可是將利潤壓榨到極致的男人啊。
因為大毛國某些貨物的利潤差已經不是用錢能夠計算的了。
就好比毛皮。
上好的貂皮,鹿皮甚至是黑熊皮,依照談好的價格抵給張老大了之後,他成功的扛回到國內,能夠再多翻出個三倍的利潤。
而今天,怎麼竟然要起了真金白銀了?
這讓喜歡以貨易貨的大毛商人,感到了萬分的焦躁。
他也喜歡用貨物交換。
因為他收貨物的時候,也是有利潤差的。
可是現在是緊要的關頭,就算是再怎麼焦躁他也只能忍著。
而顧崢怕是看出了這個大毛人的不喜,轉頭就用十分流暢的俄語跟這個強壓著不滿的大漢,閒聊了起來。
「你們這是走的服裝啊……」
「不知道方便食品類的收不收?」
「輕工,化工,我這裡都有些門路的。」
只這幾句話配上顧崢這純正的還帶這點貴族腔調的俄語,一下子就將對面的大毛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你有門路?方便食品?」
「哪方面的?」
「罐頭,大量的罐頭,肉的,水果的,還可以根據口味定製。」
只這一個大量的字眼,就吸引住了大毛人的全部的心神。
「有多大?」
「可以走正規渠道的運往餓成列車的整條車皮的量。若是不夠,你就說話,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顧崢吹牛。
對方只要是吃的下,整個川省的罐頭廠他都能想辦法調動起來。
「那你想要換什麼?」
已經十分感興趣的大毛人,雖然不是做這一分類的商人,但是他還真有幾個不錯的朋友是涉及到這個方面的。
而顧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