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法一道的大比第一,就定了顧崢了吧,依照以往的慣例,場內的二十四人也要分出個榜單一二三。」
「大家還是將後續的名次給定下來,也好給圍在外邊廣場上的百姓們,一個交代吧。」
是啊,這天色漸晚,在花朝節出來踏青遊園的百姓們也是越來越多。
應著盛會,等待在放榜處的人更是不少,每一次的榜單,都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談資,他們這群先生可不能為了自己的小利而影響了百姓向文的心情啊。
從興奮之中平靜下來的先生們就趕緊退回到了座位上,留下兩位事先就安排好的人一個個的將個人的作品給呈了上來。
名字,國度,書寫的好壞與否,皆是一目了然。
一幅作品由十個人組成的先生團隊一起打分,去掉最高最低的各一人,剩下的一平均,就是最為公正的分數。
顧崢這幅書,都不需要討論,所有人都將其放在了首位。
至於剩下的人,待到分數出來的時候,就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因為司馬故文,諸葛衛鴻,還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葉良辰,三個人在書這一方面的評分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這種排名非要排出一個一二三的話,也只能依照每個人的姓氏的筆畫來進行排位了。
所以,等到結果出來,眾人唱誦的時候,這司馬故文一聽自己竟然只排在第三位,他攥著扇子的手就嘎支支的握的更緊了幾分。
就在諸葛衛鴻為自己的複姓筆畫如此之多而抱怨的時候,司馬故文的眼光就朝著顧崢與葉良辰湊在一處的身形處看了過去。
誰成想,一直低著頭與顧崢低語的葉良辰,竟然抬起眼睛跟司馬故文對視在了一起。
那當中竟有三分挑釁,三分的蔑視,以及能夠看得出的刻骨仇恨。
這是何意?
自己曾經得罪過他?
司馬故文皺著眉頭,將身子往後一靠,就在心中默念起了這葉良辰的履歷。
大金國葉氏豪商。
五國第一首富的名頭坐的穩穩噹噹。
與大金國吳家嫡女有婚約。
想起來了,當初自己遊歷到金國的時候,曾有一段時間與大金國都城的豪門子弟一起探游過當地最有名的山川。
那段時間在他身旁自薦枕席的女子不知凡幾。
這當中就有吳家的女兒,那女兒叫什麼來?
吳白露?吳彩鳳?吳熏兒!
而自己當初承諾過什麼呢?
司馬故文仿佛聽說她有一門十分不喜的婚約,而婚約的對象就是這豪商葉家。
可能是自己對財富也是十分渴望的吧,若是他有足夠的財力支持,打敗周邊的兄弟,最終穩定大乾國的寶座,也就不是什麼難事兒了吧。
對,這無心插柳的一步棋,自己都快忘記了,難道說還能被正主給知道了不成?
想到這裡的司馬故文表情就是一凌。
若自己真是得罪了這樣的一個人,怕是要成為心腹大患了啊。
想到這裡,這先前與他對視的葉良辰,竟然又低下頭來與身旁的顧崢旁若無人的交談了起來,仿佛他剛才所看到的都是只不過是錯覺罷了。
這種心性,這種背景,自己不得不防!
司馬故文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就又掛上了那自信的笑容。
一個女人而已,還是一個倒貼的女人,若是必要,舍了也就舍了吧。
就在底下暗潮流動,氣氛低壓的時候,那開始燃起燈籠燭火的花園廣場上,卻是立起了一塊碩大的牌子。
兩塊血紅色的異獸精血凝結的氣血石頭,被安置在這牌子的背後,隨著操縱人員的緩緩的推入,那大牌子上就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一塊通透的如同上號的白玉一般的牌子上散發出幽幽的白光,這光亮越來越盛,最終將這花鋪的廣場給照了一個燈火通明。
接著這奪目的光芒看過去,只見這牌子下的長條甬道兩旁都被來這裡擺攤的人給占滿了。
當中出售筆墨紙硯,花燈字謎的攤位不知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