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我們的祖國,是怎麼樣的?國家孱弱,民眾麻木,對外,有無數列強虎視眈眈,對內,是天災,接連不斷。」
「眾多百姓們流離失所,食不果腹,新舊思想的代言人們,卻只想到自己手中的權利,並為此成天勾心鬥角。」
「而像我們這般普通的勞苦大眾們的生活,又有誰來關心,在外敵攻入的時候,又有誰能拯救我們的同胞?」
「是依靠成天吵鬧個不停的朝廷?還是駐紮在東廣會館不遠處的八旗將軍府,又或者是吃了無數敗仗的洋北水師?」
「不!我們佛城的人誰都不能靠,我們只能靠自己!」
「就因為普通人更具有生存的智慧,所以他們才默認了你們那些紅黑青壇口的存在,才用他們的血汗錢毫無怨言的供養著你們。」
「也正因為沒有人能給他們以安全感,你們這些以至寶林為首的武館聯盟,授武的生意才會如此的火爆,才能在這個民不聊生的大環境中,發展成了如此的規模。」
「早些年時的窮文富武,在現如今卻是倒了一個個兒,那是為什麼?那是因為,學習武藝,除了能夠強身健體之外,他們還能夠通過賣武,來養活家人和孩子,才能在這亂世中找到一份存活下來的希望。」
「而你們這兩派,本應該是我們老百姓的最大的依仗,在有朝一日國家動盪的時刻,能夠挺身而出保護眾人的主心骨,但是你們!卻在國難當頭的時刻中,開始了內鬥!」
「我很心痛!為自己,也為千千萬的佛城同胞!」
「是,你們的理念不同,行事不同,但是這些的細枝末節,在民族大義,在百姓安危的面前,那都算是個屁啊!」
「你們黑燈照!」說到這裡的顧錚,將抬起來了很久的右臂往黑夜叉的方向一揮:「雖為女子,但是巾幗不讓鬚眉。怎麼就不明白,想要完成驅逐洋人的大任,是要團結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的!有一種方式叫做曲線救國,而不是武力強抗,有一種打敗叫做經濟扼殺而不是消滅!」
「而咱們至寶林!」顧錚的臂膀又揮舞到了黃鴻飛的方向:「佛城的武館師傅都以我們馬首是瞻,如此大的名號,更應該在此時,擔負起更大的責任。」
「我們的學員是普通的勞苦大眾,我們的僱工是普通的勞苦大眾,他們盼我,敬我,依賴我們,為的不過是在危機的時刻,擁有一份具有安全感的存才。」
「而你們現在在幹什麼?你們現在的作為,才是真正的幫助洋人的,罪魁禍首!」
「你們斗得兩敗俱傷,偷著樂的也只有那些外敵了!」
「哎!眾人皆醉我獨醒,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就在兩撥人馬為顧錚這發人深省的話語而陷入了沉思的時候,在場中央的顧錚說完這番話後,卻已經背起手來,踱著方步,在眾目睽睽之下,迅速的消失在了至寶林通往後門的小路之中。
溜了,再不跑快點,萬一那些個娘們還有氣不順的,再把他打一頓咋辦!
自覺的已經給兩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顧錚,他的初步計劃,已經達成了,再把自己至於危險的境地,那就不叫勇敢,而是叫愚蠢了。
離開了劍拔弩張的至寶林,不再管後續的顧錚,就在柔和的月光伴隨下,朝著那個令人懷念的小酒館繼續走去。
現如今,他可是有錢人了,作為一個不喜歡欠債的本分人,先去把店主的那十九個大錢,給還了再說。
再一次踏上了這條如同夜市一般熱鬧的商業街,顧錚的心態卻是截然不同的,現在的他,是一身的輕鬆。
依然是那個熟悉的開放式的溫酒櫃檯,那隔著半條街就能聞到的老酒的味道,直往被勾起了饞蟲的顧錚的鼻子裡邊鑽。
「小二,老規矩,兩碗黃酒,一盤茴香豆!」
「還有!今天將上回賒的酒錢一併還了,共計28個錢,你數好嘍!」
『叮叮噹噹』的銅錢聲與桌子碰撞出悅耳的聲音,這讓經年不變臉色的酒保,都掛上了一絲吃驚的表情。
「哎呦!顧先生,這是發財了?最近又去哪裡『高就』了啊?」
在數完了銅錢之後,負責任的酒保就十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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