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啊,你看這事該怎麼辦?咱們是悄悄的去接爵爺回府,還是…?」
吳之榮轉身沖師爺詢問道,師爺微微一笑,「自然是大張旗鼓的去迎接了,而且越隆重越好。」
「這是為何?韋爵爺不是說了嗎?一切從簡。咱們這樣張揚,韋爵爺不會怪罪吧?」吳之榮奇道。
「哈哈,知府大人,這你就不懂了,韋爵爺說是要低調,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若是真要低調,為何又派人來給知府大人送信,這不是多此一舉嗎?知府大人,你聽我准沒錯,而且,爵爺肯定會怪罪你的,到時候咱主動將責任攬到自己頭上,就說百姓們愛戴韋爵爺,官員們恭敬他,眾望所歸,不得已而為之,到時候,爵爺心裡指定會樂的合不攏嘴的,到那時,韋爵爺一高興了,那知府大人加官進爵也就不遠矣!」師爺一臉的諂笑,聽的吳之榮開懷大笑,得意洋洋。
「師爺說的言之有理,只是這韋爵爺為什麼別的地方不去,單單選了個麗春院呢?難道還有別的深意嗎?」吳之榮道。
「這個嗎?韋爵爺天性風流,世人皆知,進出青樓妓院,有何稀奇,不如咱們就把西湖別院讓韋小寶入住,順便再找幾個絕色美女,進獻給爵爺,到時候爵爺指定會高興的。」師爺顯然是官場高手,對這種阿諛逢迎,拍上司馬屁極為嫻熟,吳之榮連連點頭,「聽先生一席話,之榮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之榮受教了。」
吳之榮準備不提,單說麗春院這邊,經過幾年的擴建,麗春院如今已經今非昔比,發生了翻天的變化,整整比以前擴大三倍,原來的三層,早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五層的大氣奢華,高大的門廳,朱紅的院牆,漢白玉的兩隻石獅子,立在兩旁,如兩個忠實的奴僕一般,看家護院。
街上兩旁,清一色掛著麗春院的大紅燈籠,門前車水馬龍,賓客雲集,南來的、北往的,做生意的,賣刺繡的……絡繹不絕,買賣出奇的紅火,門口一邊站著四個身段苗條的艷麗女郎,不時的沖路上的行人招手拋媚,招攬顧客。
迎賓的小姐,個個嫵媚,身段曼妙,紫色不俗,過往的行人,很少有不為所動的正人君子,就連那路過的和尚,都禁不住好奇,停住腳步多看兩眼。
忽然,一陣響亮的鸞鈴聲,熙熙攘攘的人群,紛紛讓開,兩輛豪華的馬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紛紛忍不住好奇,心中盤算著,這是哪家的貴公子,出行如此華麗。
「相公,咱們到了。」趕車的雙兒,將馬車停在了麗春院門口。
韋小寶答應一聲,雙兒跳下馬車,像個乖巧的小丫頭似的來到車前,伸手輕輕的掀開車簾。
路上的行人,包括麗春院的門口的看客,紛紛圍攏過來,只見車簾一挑,裡面一前一後下來兩位姑娘,一個穿粉,一個穿紅,身段那叫一個嬌俏,姿色那叫一個美艷,三個女子站在一起,大夥眼睛都不夠看了。
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口水直流,有好幾個本來已經找好了相好的姑娘,見了雙兒三女之後,心中暗暗後悔。
「咳咳…」就在眾人呆傻發楞的時候,馬車之上,傳來一聲咳嗽聲,一下子把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只見裡面下來一位身穿布袍,腳穿皂鞋,豎著小辮的小伙子,「啊…」眾人一陣失落。
「相公…」三女異口同聲的沖布衣皂鞋小子喊道。
「啊…」眾人再次驚住了,這,三位美貌女子竟然是窮小子的夫人,這是什麼世道?老子哪點比不上他,每個人心裡都是極度的不平衡,眾人一致認為,韋小寶就是個吃軟飯的窮小子。
「走吧,到家了。」對於圍觀眾人的表現,韋小寶毫不在意,伸手牽著雙兒邁步往裡就走,「這位爺,你是哪位?還請留個字號?」有打裡面走出一個夥計,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龜公。
「哎呀…你怎麼打人啊?」龜公剛要阻攔,韋小寶上來就是一個通天炮,當然沒有下死手,那也夠龜公受的,當場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來人那,有人鬧事,給我好好收拾他,好好教教他怎麼做人。」麗春院這麼大的店面,僱傭幾個看場子的打手毫不為奇,見韋小寶打了龜公,從後院裡嗖嗖竄出幾個手拿棍棒的壯漢,一個個虎背熊腰,膀大腰圓,一臉橫肉,氣場十足。
「牛二,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