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上岸之後,呼啦一下,這些人全都趴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力氣站起,洶湧的河水,少了眾人的阻擋,頓時撒歡般的往堤壩衝去。
一次,兩次堤壩本來就修的不牢固,只是為了下游爭取時間才修的一個簡易堤壩,沒多久,堤壩上的沙包就被衝進了河中,滾滾的激流,傾瀉而下,洶湧的往前奔去。
洪林渡不堪一擊,被洪水瞬間衝垮,但是,飛虎峽可就不一樣了,經過上萬人一夜的忙碌,飛虎峽已經高達十多丈,寬三丈,沙包里的水泥,經過一夜的浸濕,早就凝固成型,成了石疙瘩。
上游的水流來到飛虎峽,頓時就沒了脾氣,乖乖的被困在了堤壩之上,水勢越漲越高,一米兩米兩岸的河堤,不一會就被水漫過。
東山大本營,地勢相對較底,困在上游的洪水,無處發泄,一股腦的全湧進了河谷,「不好了,發大水了。」巡邏的士兵還算機靈,率先看到異狀,急忙敲鑼高喊,可是,這是夜裡,不是白天,多數人都在睡覺,有幾個能聽到就立馬醒來的。
洪水的速度,自然要比他們起床的速度迅猛的多,一會功夫,地勢最矮的數十個營帳,就被洪水泡了起來。
一陣哭爹喊娘的叫聲之後,許多光著屁股的兵丁,踩著水鑽出了營帳,有的則是躺著被洪水沖了出來,迷迷糊糊就飄到了一邊,更有甚者,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水活活淹死了。
飛虎峽本來跟東山大營地勢差不多高,韋小寶等人在上游堵了一夜的洪水,那勢頭豈能小覷,不一會功夫,大半的營帳,就沒在了洪水之中,機靈的,水性好的,運氣還算好點,那些沒來得及跑出營帳的,不會游水的笨鴨子,可就不走運了,死的死,亡的亡,翻白眼的翻白眼,脹肚子的脹肚子,一個個漂在水中,挺著大肚子,跟氣蛤蟆似的。
韋小寶等人休息了一會,就起身趕往了東山大營附近的高山,居高臨下,守候在那裡,防止吳兵逃走。
「怎麼回事?」
夏國相正在睡覺,迷迷糊糊就聽有人喊叫,夏國相不知所以,沖帳外守衛高喊,「將軍不好了,水到處都是水,咱這大營也快淹了,你快逃吧。」一個兵丁跌跌撞撞哭喊著跑了進來。
夏國相雲裡霧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沒等問呢,就覺得身子浮了起來,低頭一看,「啊」床都浮了起來,地上全是水,靴子衣服都漂了起來。夏國相顧不得穿衣服,趕緊踩水跑出大帳,出賬一看,我的媽呀,一面澤國,所有的營帳,全都泡在大水之中。
水面上,一片片黑壓壓的全是露著腦袋拼命掙扎的兵卒,哭聲,喊聲,慘叫聲,救命聲,亂成一團。
「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水怎麼不順著河往下流,偏偏往山谷里灌?」夏國相氣的破口大罵,這事情也太蹊蹺了吧。
「夏將軍,你看那?」
吳國貴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夏國相跟前,指著山坡之上說道,順著吳國貴手指的方向往山上望去,「啊韋小寶,他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只見一塊巨石之上,韋小寶光著膀子,挽著褲子,正悠閒的坐在巨石之上,嘴裡吞雲吐霧,叼著一根半濕的香菸。沒辦法,泡了一夜,衣服也濕了,香菸也泡了,雖然又冷又累,可是,這關鍵一戰,韋小寶怎麼能錯過熱鬧呢。再說,他此行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尚玲瓏。人家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自己怎麼能忍心把美人泡了呢。
「吳國貴,你這個兔崽子,上次害得你老子差點沒了性命,今兒我非殺了你不可。」
夏國相,韋小寶並不認識,但是上次射箭害自己的吳國貴,韋小寶一眼就認出來了。
「啊」被韋小寶認出,吳國貴嚇的連連倒退,腳下一個不穩,撲通一聲,落盡了水中。
想起前幾日韋小寶端了自己的老窩,夏國相就來氣,「弟兄們,沖啊,殺了韋小寶,本官重重有賞。」
可是,喊了半天,身邊也沒幾個應和的,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兵丁寥寥無幾,大都還在水裡跟大自然 p 呢。
被水一淹,吳兵徹底的亂了套,就算是倖存活下來的,誰還有心思跟去殺韋小寶啊,巴不得趕緊逃跑呢,四周有水,眾人只好光著腳往山上爬,沒走幾步,身上、腳上,磨的皮開肉裂,鮮血直流,費了好大勁,眼看就要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