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心驚道:「什麼東西來得這麼快!」想要退避已然不及,但也未有太多擔心,只因來物並不似那真假紀白神劍,亦未感到那真紀白神劍的氣息。
他忙在藏身之處斂氣屏息,只盼來物只是從此路過,卻不想那東西來得極快,他甫一發覺,才一轉念便已來至了他的頭頂上空。
他用神識小心一瞥,卻見兩個男子現出身來。壯漢暗暗叫苦,不知這二人明明趕路趕得好好的,為何要突然停下,又恰好是在自己的藏身附近,好在觀其神態好似不是沖己而來。
就聽得其中一個男子道:「我們便在此處等候風雲二人吧?」
另外一個男子道:「好。」說完,兩人落下地來。
壯漢從他們先前來時的速度中便已看出,這兩個來人大是不凡,修為著實了得。幸好此處偏僻,他們未曾料到這地方還有其他人,是以也未多加察看。再加上壯漢領悟的乃是易之道,已是這天地間最接近終極的奧義,所以他的隱身之術極為高明,即便是在重傷之下,這兩人也未能發覺。
此時這兩人離他頗近,他近距離地觀察他們,心裡更是一凜,這兩個人看似平常,神氣內斂,山水不顯,但在他的一雙神目之下,其中一個似有萬電纏繞,驚光乍現,另外一個則負手而立,不動如山,偏偏身上似有巨響在傳出,又有火焰在燃燒。
壯漢大吃了一驚,忖道:「哪裡來的兩個高手?」心中更是惴惴,不敢發出絲毫的聲息。
就聽那周身似有電光纏身之人道:「雷兄,那風雲二人雖也了得,但說到腳程卻是不及我們兄弟倆了。」語氣之中不無得意之情。
那不動如山者微笑道:「那雲中君倒也罷了,但他那個婆娘卻不比我們慢,他二者合體更可雲借風勢,千萬不可小瞧。」
此人說話的聲音有如洪呂大鐘,聽在那壯漢的耳里,字字便如重擊,只震得他神魂都似要離體一般。
那先前之人道:「誰敢小瞧風雲二部,他夫妻倆聯手更是厲害,可咱們兄弟也是不差,就算他們合體也追之不上。」
那不動如山者微笑不語,似也認同他的話,頗為自負。那壯漢心中一動,忖道:「聽這二人之語,再觀其氣息,莫非這兩人是天真教的高手不成?」
天真教乃為八大教之一,其下的風雲雷電四部本為一方勢力,後為天真教的一代雄主所降服,遂信奉了天真教,被分成了四部,不想自己在這荒野中竟能意外地碰到這二人,也不知是有幸還是無幸,但求他們不要發現自己才好。
那二人言罷,便各自盤坐在地,等候他們口中所說的風雲二人的到來。過了一陣,那似有電光纏身之人又道:「他們夫妻倆怎麼還不來,即便腳程不如咱們,此時也該到了?」
那雷兄略一沉吟,道:「電兄弟不要著急,想他們可能是在路上有什麼事給耽擱了。」
壯漢心裡嘀咕道:「電兄弟,天下哪有此姓?看來他們確是天真教的無疑。聞聽他們善使風雲雷電四法,是以入教之後即分為四部,並以之為姓。這麼說來這四人竟是天真教的嫡系子弟了,卻不知此來為何?」
那電兄弟霍地起身道:「莫非他們打聽到了消息,有了什麼線索?」
那雷兄道:「如他們有了消息,自會傳訊給咱們,焉會置我們不理,擅自行動。」
那電兄弟道:「那倒未必,他們怕我們搶了頭功也說不定。」
雷兄道:「你修煉至今,怎麼得失之心還這麼重?」
那電兄弟略有慚色,一閃即逝,道:「功法影響心性,我自練了這電法以來始終改不了這毛躁的性子,雖老勿移,倒是雷兄好定性,遇事不亂。」
雷兄笑道:「你可高看我了,我哪是比你穩重,只不過在你我會合之前,我恰好聽說一件事罷了。」
那電兄弟忙問道:「什麼事,可是與那事有關?」
雷兄搖搖頭道:「我聽說青梁派的穆時恩帶了弟子過來,欲要拜會西風山莊。」
那電兄弟道:「西風山莊,可是那紀白神劍的出身之地?」
雷兄道:「不錯。」
那電兄弟皺眉道:「青梁派離此甚遠,他們來這幹什麼?」
雷兄道:「聽說他們的弟子得罪了西風山莊,故而專程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