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紀白神劍與班楚亭斗個不休,葉求知身處戰局中,觀二人鬥法,也自思緒未斷,但覺心裡的困惑也是亂紛紛地,難以索解。直到二人罷手,圓性上來見問,才回過神來,回道:「我自是介贔門的弟子。」
圓性見他只回前半句,卻於後半句未曾作答,又追問道:「介贔門素以五行之水見長,施主何來學得這一身劍術?」
葉求知知紀白神劍這一手神妙的劍術一顯,人人都會生疑,不獨圓性。然他在出手救圓生和班楚亭時,並未料到這班楚亭會對他突然施襲,先前想自己能夠救得這二人,雖然大出眾人的意料,但十方寺出於救命之恩,縱所懷疑,亦不會過問他的隱密,可孰知班楚亭一俟傷好,便即對他突襲,這個圓性和尚更是直接相問。
他轉念極快,瞧著圓性灼灼的目光,心中一動,忖道:「哎呀,這和尚莫非是為了不當劍而來?想不當劍突然失蹤,十方寺又豈能不追查。難怪他來時連圓通等人都感驚訝,原來他們並非一路,乃各有任務,他帶著班楚亭這個劍道高手,自是方便他尋查不當劍了!」霎時恍然大悟,明白了十方寺一向與人為善,何以自己救了他們,班楚亭反而要向自己出手,原來是試探他身上有沒有不當劍。好在不當劍忌憚佛門弟子,一進門時便隱匿了氣息,否則真要露出馬腳來。
他言念及此,笑道:「大師有所不知,我介贔門固以水法見長,但說到劍術尚有幾種,比如《霖雨劍法》和《斷流劍法》等。」
圓性見他含糊其詞,微有不悅,但觀其剛才劍術,卻又似與不當劍不同,說道:「《斷流劍法》我也有所耳聞,但卻與你剛才所使的不一樣?」
葉求知道:「那大師認為小子剛才使的劍術卻是什麼樣的?」心想:「我不好直接與你談論不當劍,但你諒必看得出來紀白神劍的劍術與不當劍不同,只要你看出了這一點,便不會懷疑我。」
這真是圓性的不解之處,他疑惑道:「你剛才所使之劍變化多端,神妙莫測。」話鋒一轉,又道:「請問施主今年貴庚幾何?」
葉求知知他這般問是想確認剛才的劍術並非他本人所使,他一來不願欺騙這位得道高僧,二來在趙炎等人面前也無可抵賴,便如實回道:「小子今年尚未滿弱冠。」
眾人一聽,群皆聳容,如葉求知所說不假,依他的年齡決練不出這般劍法來,而說他手握寶劍,卻又如此靈動,非神器莫為!想到此處,眾人既是震驚,又是羨慕,要想一柄神器認從,除非得到那件神器的認可,否則莫想其屈從於你!這小子年紀輕輕,何德何能竟能得此神器青眼?同時對之前關於葉求知的種種疑問,均迎刃而解。趙炎等人則心中欣喜道:「果然如此。」
圓性端凝著葉求知,道:「這麼說來,剛才與班師弟交手的是另有其人了?」
葉求知早有對策,坦然道:「不錯。」
這時,班楚亭已將事情與圓通等人悄悄地講知。圓通等人駭然不已,料不到大名鼎鼎的不當劍竟一直藏在本寺中,而自己本人對此卻一無所知。然更令人驚訝是,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鐵桶也似的十方寺里將該劍給盜走了,這更是前所未有之事!這難道是五行宗所為,但他們又哪裡來的這般手段,可以瞞過合寺僧眾的耳目?況且此時該劍卻握在一個少年人的手中,這端地叫人思量不透。眼見圓性已經喝破,事情到了即將揭露之時,為防葉求知帶了不當劍遁逃,忙相互之間交流了一下眼色,起身往空中飛去。
趙炎等一見,也即忙縱身過去,護在葉求知的身周,說道:「幹什麼,輸了惱羞成怒嗎,還是見利起意,想奪寶殺人?」
圓通道:「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想名利勝敗,許許外物又豈是我佛門弟子所掛懷的,圓性師弟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而已。」
趙炎冷哼一聲,心道:「此子哪裡來的神器,莫非他取之不正,被十方寺探到了,或此物與十方寺有關?可他年幼力薄,又怎能搶奪別人的寶物?況且神器有靈,又豈是任他人奪來奪去的?」
圓性沉聲對葉求知道:「施主可否將你身邊的高人請出來嗎?」
葉求知正要請紀白神劍現身,卻聽有人笑道:「真是好笑,人家好心救你們一命,想不到你們不思感激,反而咄咄逼人,這是何道理?」
眾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