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候玉柱陪笑道:「不知懷永大師去了哪裡,小的好去尋找?」
一得眼睛一豎,說道:「我要知道,還在這裡嗎?你去找其他大夫吧,免得你們少主死了。」
候玉柱道:「是,是,是,小的這就走。」又哭喪著臉道:「小的這次有辱使命,有命也是難回。」垂頭喪氣地往外走。
葉求知聽他說得奇怪,叫住他道:「懷永大師不在,自還有其他的大夫,又何出此言?」
候玉柱道:「我出來已有些時日,連續找了四個大夫,可這些大夫都無故失了蹤,這不是天亡我與少主嘛!」
葉求知與一得相視一眼,都感蹊蹺。一得突然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偷窺,出來?」
只聽一人冷哼道:「耳目倒尖。」一道神識掃將過來,到了葉求知身邊時戛然而止,卻是被一得擋了回去。那道神識一觸即回,驀地氣焰大漲,以排山倒海之勢壓來。
葉求知眼前一花,但覺視線扭曲,周邊的景物大變,林木山嶺變得歪歪扭扭起來,抻長延展,張牙舞爪般撲將過來,連那石砌的院牆也似波紋一般流動。遠山、草地、溪水平平飛起,疾掠而來,在飛行途,竟如紙扇也似摺疊起來,諸般景象混在一起,在葉求知的眼前迅速放大,直往他腦灌去。
葉求知頭痛欲裂,便如有人帶著自己在地上疾馳,沿途景物迅速兜來,幾無先後之差地狠狠地撞擊腦海,重如實物。正在他識海將毀不毀之際,一隻大橫掠而過,一下掃除了諸多亂象。葉求知眼前一黑,再無意識。
待他醒轉時,仍在清寧寺,庭院宛在,山河依舊,只候玉柱倒伏在地,頭顱爆裂,腦漿迸了一地,已然死去。
葉求知吃了一驚,知道剛才兇險已極,要非一得及時相護,自己已如候玉柱一般爆頭而亡。
一得道:「你醒啦。」
葉求知道:「多謝長老救護之恩。」
一得道:「罷了,罷了,要非我棄了心力不練,這人焉會討得了好。」
葉求知一聽,更加篤定他原是佛家之人,只有佛家弟子才練心力。這心力與靈識其實也差不多,只是佛家與道家的稱呼不同罷了。道家講究形氣神者兼修,而佛家則主修心力,故而在心力之上獨樹一幟,有獨到之妙。
葉求知心道:「原來在我昏迷之際,他們已經神識大戰了一場,卻不知誰贏誰輸?聽一得語氣好似那人占了上風,可現在我們好好的,諒來也未輸?」問道:「那人呢?」
一得沒好氣地道:「他媽的,拆了牆走了。」
葉求知一看,禪房少了兩扇房門,對面的那堵牆壁也不見了。一得道:「這傢伙跑過來,莫名其妙地與我打了一場,搶走了這門牆,卻是發什麼神經?」
葉求知道:「這人想是追蹤擄走懷永大師的人而來。」
一得搖頭道:「不見得,不見得,說不定就是他擄走了懷永,他拆了這門牆定是回來毀屍滅跡。」
葉求知道:「依他的修為要想擄走懷永,而不留蛛絲馬跡,那是輕而易舉之事,為何現在再來毀屍滅跡?」
一得道:「如果不是這樣,那他又為什麼搶走門牆,這門牆又是什麼好寶貝?」
葉求知道:「若我所料不差,這人定是追蹤前一人而來。這擄人之人既然擄走了懷永大師,說不定那四個大夫也是他所為。這四個大夫與懷永大師都非凡人,一下突然失蹤,勢必引人注意,因而有人追蹤了下來。這人拆走門牆,也不過是想追查其上的殘跡罷了。可有一事卻實在奇怪?」
一得道:「怎麼?」
葉求知道:「這擄人之人處處留下遺蹟,倒好似引人來追一般,這卻又是為什麼?」
葉求知既感迷惑,一得又哪裡曉得,他說道:「我也有一事不解,這人既想拆牆那就拆吧,我又不會不允,可他偏生鬼鬼祟祟的偷襲咱們,我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葉求知點頭,這事整個看來都顯得十分蹊蹺詭異。一得問道:「現在怎麼辦?」他性情急躁,不喜用腦,雖身為長輩,但有了事反倒過來問葉求知這個後輩。
葉求知笑道:「要想找到他們也不難,只要將您老的名號亮出去,他們自會來找您。」
一得眼睛一亮,問道:「為什麼
第八十三章 梁舒裴家